
“死了?”
江諾懷疑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問題。
江諾冷笑道:“嗬,萬特助,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時宜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居然讓你配合言這麼一出戲來耍我?”
“沒有啊少爺,小姐真的已經......”
不等萬特助說完,江諾便掛了電話,直奔精神病院。
他一腳踹開病房的門。
“時宜你給我出來!裝死有意思嗎?”
“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可我早就死了,空蕩的病房內,回答他的隻有回音。
他憤怒的一拳砸在電視上。
忽然,電視後掉落了一個本子,江諾認出這是我的筆跡。
他將本子翻開,那是我生前寫得日記。
【三月九日。
這是我來精神病院的第九天。
在這裏的日子很無聊。
他們不僅沒收了我的手機,不許我和外界聯係。
還說我腦子有病,將我送到診療室做電擊治療。
讓我承認我精神不正常。
不過電擊挺好的。
我帶來的止痛藥早就吃沒了。
每天渾身的疼痛讓我難以入眠。
隻有被電擊後全身的酥麻感,才能掩蓋病痛。
讓我稍稍得到緩解。
血咳得越來越多。
我知道,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我想我會病死在這裏。
江諾,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三月十二日。
楚歡早上來醫院了。
她對我說她和江諾已經訂婚了。
向我炫耀江諾給她買的新鑽戒。
可我並不羨慕。
畢竟我快要死了。
我並不是能陪江諾一輩子的那個人。
隻要她真心對江諾好就行。
隻是我不明白,為何江諾會突然和她在一起。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
我的江諾,要好好的。】
【三月十五日。
楚歡昨天又來醫院了。
隻是這一次,她沒有來找我。
她走後沒多久,我就被拖進了手術室。
那些醫生將我綁在冰冷的手術台上。
用手術刀剖開我的肚子,硬生生挖掉我一顆腎。
他們連麻藥都不肯給我打,我疼的幾次昏迷過去。
我不知道他們要我的腎做什麼?
畢竟我的腎早就被癌細胞攻占了。
根本賣不了幾個錢。】
【三月十六日。
我終於知道為何江諾會同楚歡在一起了。
楚歡騙了江諾!
她騙江諾說她可以給媽媽換腎。
可她知道自己並不匹配,隻有我是唯一腎源。
所以,她故意陷害我,讓江諾將我送進精神病院。
目的就是為了在背後取走我的腎,瞞天過海。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設計好的。
可我的腎根本不能用啊。
若是媽媽換上我的腎,一定會出事的!
我好想阻止江諾。
可我根本起不來床,手機也早就被收走。
江諾,我該怎麼辦.......】
【三月十八日。
我知道我必須要回我的手機,告訴江諾真相。
我找來了院長,說想要手機。
院長欣然同意,唯一要求就是讓我跟他去辦公室取。
我忍著渾身劇痛,緩步挪進院長室。
可進了裏麵,院長立刻變了臉。
他反鎖了門,將我壓在身下,撕碎了我的衣服。
我哭著求他不要。
可換來的卻是重重的幾巴掌。
肚子上縫合好的傷口也裂開了。
我渾身都是血。
他一次又一次在我身上發泄,甚至還叫來了好多醫生。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心滿意足的放我離開。
我沒有要回手機,還弄臟了自己。
江諾,你會不會嫌棄我臟,不要我了?
算了,你本來也不要我了。】
【三月二十八日。
距離楚歡拿走我的腎已經過了十天了。
她一直也沒有來過這。
或許,她正在住院演戲呢。
我想盡一切辦法從精神病院中逃走,給江諾送消息。
可這裏都是楚歡的人。
我根本出不去。
自從那天後,每天晚上,他們都將我帶到院長辦公室。
在我身上肆意淩虐。
他們甚至割了我的舌頭。
防止我有一天將著些醜事說出去。
我身上的縫合好的傷口每天反複撕裂。
如今已經感染。
我燒的昏昏沉沉,癌症的疼痛讓我難以呼吸。
他們連一口水都不給我,
任由我自生自滅。
我知道我撐不過明天了。
我用偷來針在我身上刻了字。
隻要你給我換上壽衣時,就可以知道事情真相。
這樣,也算是我死得其所了。
江諾,我沒有對不起你和媽媽。
我很愛,很愛你們。】
至此,日記結尾。
江諾癱坐在地上顫抖著身子:“不可能,一定是騙我的!一定是騙我的!”
“你怎麼可能會死?這些都不是真的!”
病房的門被打開,萬特助站在門口看著坐在地上紅眼的江諾一愣。
“少爺!”
“時宜呢?”
萬特助一頓,他半蹲到江諾麵前,想將他扶起。
“小姐在半年前就已經死了啊。”
江諾憤怒的揪住萬特助的衣領,咬著牙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你既然說她死了,那就將她的屍體帶到我麵前!”
江諾的樣子,好像地獄中爬出來要吃人的魔鬼。
萬特助在江諾身邊八年,從未見過他這副樣子。
萬特助不解的看著江諾,疑惑道:“少爺您到底在說什麼啊?小姐她真的已經死了!”
“當時您不是還讓楚小姐,將小姐的骨灰撒進大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