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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結婚當天,江修謹邀請了一眾親朋好友來鬧婚。

他青梅沈夢彤穿著超短裙跨坐在他身上,鬧著要和他喝交杯酒。

她逢人就說:“我可是江總的童養媳,他高低得跟我喝了這杯交杯酒,才能進去跟嫂子鬧洞房!”

丈夫跟她喝得爛醉如泥,我想扶他進房間,他卻突然扒我衣服。

我推開他:“不行,孕兩個月還不穩定......”

沈夢彤聽到,緊張壞了:“對不起嫂子,我不知道你是未婚先孕,所以給江哥的酒裏麵加了點東西。”

“要不我來吧,反正我們都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沒關係。”

眼看著江修謹醉醺醺地靠在她身上,在眾人的起哄聲中被推進婚房。

我忽然想到。

我一手教會江修謹怎麼攀上高位。

卻還沒來得及教他,怎麼摔下來。

1

“江總,你喝慢點,快的人家都快喘不上氣來了啦。”

沈夢彤穿著低胸吊帶小短裙,正滿臉通紅地騎坐在江修謹身上灌酒。

頗有暗示意味的話語落在眾人耳中,引起一陣起騷動:

“彤彤你就別為難修謹了,他哪裏喝的過你這個酒蒙子?”

“就是,這交杯酒都喝了多少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結婚呢!快點把人讓給嫂子吧。”

沈夢彤這才慢悠悠把視線轉向我,嬌滴滴開口解釋:“嫂子啊,我跟江總是打小光屁股的交情,今天一時高興喝多了,我馬上就把他還給你。”

“嫂子你可能不知道,修謹喝多了就愛粘著我,還愛發小脾氣呢,你可要替我好好照顧他呀。”

她看著我,眼神裏的挑釁不加掩飾。

我上前一把將江修謹從他懷裏撈出來,冷冷道:“你能對別人的老公占有欲別那麼強嗎?”

現場的氣氛瞬間有些尷尬,我轉頭看向江修謹,他的白西裝上,領口的位置,口紅印若隱若現。

正是沈夢彤的口紅顏色。

我沉著臉拍他兩下:“江修謹,醒醒。”

江修謹抬眸看到我,條件反射地朝我伸出手:“老婆,我好想你啊。”

我後退一步,江修謹卻忽然抱住我,雙手直接扯開我身上的高定婚紗。

眾人都開始起哄要送入洞房,我卻看出來他的臉色紅的很奇怪。

“你忘了醫囑嗎?胎兒還不穩定,不能......”

我將他推開,江修謹失去重心,眼看著就要栽倒在地。

沈夢彤快步上前,把他抱了個滿懷。

她慌亂地看向我:

“嫂子,你未婚先孕怎麼不早說啊?為了讓你們洞房的更有意思些,我剛才在江總的酒裏加了不少藥呢!”

“你不能......那江總怎麼解毒啊?”

“要不然我來替你吧,我跟修謹是好哥們,沒關係的。”

2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她無意識地後退幾步,懷裏還緊緊抱著我的老公。

“沈夢彤是吧,我請問你是用什麼器官想到的解決方法,被下藥第一件事不是打120嗎,為什麼你急著要跟我老公入洞房?”

沈夢彤雙眼一紅,梗著脖子,委屈地哭起來。

“嫂子你怎麼能這樣汙蔑我,我還不是替江修謹著急才出此下策嗎?”

“我好歹也是個女孩子,要不是為了修謹的終生幸福,我才不願意呢!”

看她哭得這架勢,我還以為那藥是我下的。

我翻了個白眼,反手撥打了120。

身後卻傳來江修謹慵懶的聲音:

“沒辦法了,老婆,我好難受,家裏還有避孕套嗎?沒有可能要辛苦你去買一盒了。”

我不可置信地回頭,跟他對視。

江修謹滿臉通紅,眼中滿是無奈:“你千萬別想多了,解個毒而已,我都跟你結婚了,我還是你的。”

我愣愣看著他,這個我相識五年的男人。

忽然覺得十分陌生。

沈夢彤含羞帶怯地看著他:“我安全期呢,不用也沒事的。”

隨著話音落下,門被她重重關上。

我立刻衝上去擰把手,門卻從裏麵被鎖死了。

聽著一陣布料被撕碎的聲音傳出來,我氣的幾乎要吐血——

瘋狂錘門:“江修謹,你今天要是敢跟她睡了,我們立刻馬上離婚!”

好在管家那裏還有房間的備用鑰匙,我剛要插入鑰匙孔,卻被一群人攔住。

“嫂子,婚鬧還沒結束呢,你還不能進去。”

幾個跟沈夢彤稱兄道弟的男人端著一盆紅色液體,在我轉身的瞬間潑過來。

腥臭的狗血把我三千萬的高定婚紗染成紅色,散發出濃鬱的臭味。

“在我們老家那邊,未婚先孕就是不守婦道!看在修謹的份上,我們來給你淋盆狗血蓋蓋騷味!”

我徹底怒了:“婚鬧也得有個度,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別忘了,這是我的別墅!我能讓你們來,就隨時能讓你們滾出去!你們在這裏潑我,還讓我聽著丈夫跟別人鬼混,你們腦子是被狗吃了嗎?”

我的話讓眾人眼神怔了怔。

沈夢彤的閨蜜率先開口:“江修謹明明是靠自己的商業頭腦和努力,才一步步把公司做大做強的,別說的好像一切都是你給他的!”

我一愣。生意頭腦?

努力?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相信一個年僅二十八的人,能夠憑借自己的努力把公司打造成世界五百強?

當年他想創業,要不是我一手把他扶上榮茵集團CEO的位置,他這會還不知道在哪打工呢。

可是這群人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

有人直接把我的肩膀摁住:“管她說的真的假的,彤彤還在跟江總鬧洞房呢,不能放她進去!”

“對,修謹什麼人我們還不知道?聽她信口雌黃!”

“我看是修謹把你慣壞了,作為他的婆家人,我我們來教教你規矩!”

一想到此刻二人在我的床上滾著,我心底就泛起一陣惡心。

我奮力掙紮:“放開我!你們憑什麼動我!”

可他們人多勢眾,我根本無力反抗。

等到救護車趕來,我已經被眾人在電線杆上捆了個大半。

被放下來後,我陰沉著臉,拿出備用鑰匙開門。

我轉頭吩咐管家:“霍叔,江修謹喝醉了,潑盆冷水給他醒醒酒。”

霍叔從我身後走出來,沒好氣地把壓在沈夢彤身上的江修謹拉起來,兜頭蓋臉一盆冷水潑過去。

在沈夢彤的尖叫聲中,江修謹漸漸清醒。

他踉蹌起身,慌忙抓我的手:“茵茵,你聽我解釋,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3

我看著二人四處亂飛的衣物,冷笑一聲:

“沒做?是我進來早了,你們還沒來得及做吧?”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醫護人員送進了醫院。

沈夢彤也跟著過來,一看到人進了急診,哭聲瞬間響徹醫院大廳。

“我,我不是故意的!嫂子,人家沒有經驗,而且小說裏都是這麼寫的,我想著為你們洞房助助興......”

我剛想開口說什麼,

剛從診室被推出來的江修謹,卻溫柔地拍她腦袋。

“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怎麼還像小時候那麼愛哭鼻子。”

江修謹說完,還親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轉頭看向我,眼神卻有些不耐。

“謝茵,夢彤就是個小孩子,碰見我結婚肯定要鬧騰,你要是不喜歡當初拒絕請她來不就行了?”

“28歲的小孩子是嗎?那我嚴重懷疑她腦子有問題,正好在醫院,你不如給她掛個兒科。”

說完我轉頭就走,留下破涕為笑的沈夢彤跟著他一同走進病房。

我忽然覺得很惡心。

盡管如此,第二天醫院還是給我打來了電話,通知我接江修謹出院。

可等我到了醫院,卻被告知已經有人將他接出院了。

冒著雨,我火急火燎趕到江修謹家,看見他輕手輕腳走出來。

視線掃過我小腹,他眼神閃過一絲愧疚。

端出一碗溫熱的白粥喂我:“老婆,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如果沒有你,我也許一輩子都走不出那個小山村。”

“你資助我讀書,一手把我扶上集團CEO位置,我永遠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相信我。”

“那天的事情很抱歉,我沒想到他們會那樣胡鬧......但我跟彤彤,我們真的就是正常的家人。”

我喝下白粥,安靜地看著他。

卻看到沈夢彤穿著他的襯衫從臥室走出來,嘴巴撅得老高。

“江修謹!鎮靜劑好難用噢,人家不會。”

江修謹看到她拿著針管,趕緊上前奪過來:“我的小姑奶奶,你煮個白粥都燉得稀爛,打針我還是自己來吧。”

“真討厭!人家多少個第一次都給你了,你還嫌棄!”

看著眼前那碗白粥,婚禮那天二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麵又浮現在我腦海裏。

一陣惡心。

但因為沒吃東西,我隻能幹嘔著膽汁。

等我出來,隻有沈夢彤靠著浴室門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嫂子,我做的粥有那麼難喝嗎?”

4

我起身,冷眼打量著她身上寬大的白色襯衫。

這是江修謹第一年跟我一起過生日時,我送給他的。

他從沒穿過一次,說是要收藏起來好好保存,現在卻出現在了另一個女人身上。

沈夢彤正淚眼汪汪地看著我:“嫂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沒必要糟蹋糧食吧,我真沒想到你這麼玩不起!”

“你不喜歡的話,我不照顧修謹好了,我現在就走!”

江修謹一把將往外走的沈夢彤撈進懷裏:

“說什麼傻話!外麵下這麼大的雨,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走?”

轉過身看我,他眼中怒意浮現:

“謝茵,道歉!”

我不由覺得可笑,抬眼與他對視。

見我寸步不讓,江修謹滿眼失望:“夢彤隻是我的好哥們而已,你能不能別這樣?鬧得這麼難看有意思嗎?”

我冷哼:“有意思!你都跟哥們滾到一張床上去了,這什麼哥們?爬床的哥們嗎!”

我話音剛落,卻被人打偏了腦袋,雙耳嗡鳴不斷。

頓時一陣天旋地轉,臉上火辣辣地燒。

“你把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我想起身,

可就在此時肚子傳來一陣絞痛,腿間流下一絲絲混著血跡的液體。

那天婚鬧過後,我又是為了江修謹跑醫院,又要處理公司事務,三天隻睡了四個小時。

沈夢彤指著我的下體,捂著鼻子嬉笑出聲:

“都是我不好!江修謹,你幹嘛打嫂子啊,她都嚇尿了......”

江修謹麵上露出一絲嫌厭。

他用那雙打過我的手抱住沈夢彤,輕聲安慰。

我疼的腦袋發嗡,根本聽不進他們說話,徑直打車去了醫院。

醫生通知我:“你這一胎很不穩定,已經有流產先兆了,保胎還是流掉,你要早做決定。”

我閉了閉眼,掏出手機給江修謹打電話。

一連五個,他都沒有接。

等我要打第六個的時候,沈夢彤打回來了:

“嫂子,江修謹已經打完鎮靜睡著了,你怎麼一個人去醫院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把他照顧好的!”

5

沈夢彤語氣帶著得意,甚至還在說完後嬌嗔:“哎呀你別鬧,我打電話呢。”

我深吸一口氣:

“你把手機給他,孩子出事了,現在叫他來醫院給我手術簽字。”

沈夢彤那邊一陣沉默,然後擔憂道:“哦......那也不能影響我們修謹修養啊,他還是個病人呢,嫂子你怎麼狠得下心叫他呀?”

我忍著疼警告:“沈夢彤,我知道你很希望我們離婚,但現在是我和他的孩子保不住了,你當然可以不告訴他,但是我警告你,你擔不起這個後果!”

話落,我掛了電話。

轉頭打給了三年前就被我拉入黑名單的一個號碼。

對方秒接後,我的話就像珠子一樣砸了過去:“你現在是我老公,來醫院陪我做引產。”

“你叫江修謹,這是我前夫的名字,需要簽字的話就簽這個。”

掛斷電話。

我就被推入了手術室進行麻醉。

混沌中,我回想起以前跟江修謹在一起的日子。

跟‘他’吵架那天,我一時賭氣淋著雨徒步走回家,是江修謹冒著雨跑了五公裏,隻為給我送一柄傘。

江修謹把我帶回破爛的出租屋,拿出平時自己都吃不上幾頓的肉,給我做了滿滿一碗排骨湯。

照顧了高燒不退的我,三天三夜。

曾經我也以為江修謹是我的唯一。

可現在時過境遷,他不配了。

......

我被推出手術室時,江修謹正好趕來,身邊還跟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沈夢彤。

他聽說孩子沒了,對著我劈頭蓋臉一頓責怪:

“謝茵!這是我們倆的孩子,你怎麼能擅自流產?你怎麼這麼自私......”

江修謹失去理智般搖晃我,卻在下一刻被人一腳踹飛出去。

“敢這麼欺負她,誰給你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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