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虞朝辭,前世鬥敗慘死的惡毒長公主,重生後隻想當條鹹魚。
可那位被我欺負了一輩子的“小白花”女主華淺,也重生了。
她哭著跪在我麵前,求我像上輩子一樣折磨她。
我讓她滾,她就一頭撞在柱子上,一邊頭破血流,一邊用近乎狂熱的眼神看著我。
幽怨又委屈:“殿下,您為什麼......不繼續了?”
笑話,這讓她刷“善良堅韌”人設的冤大頭,我不當了。
......
我重生了。
我死在好弟弟虞淵的萬箭穿心之下,又重生在了被他賜死的前一夜。
前世,我活得像個笑話。
一個為他掃平所有障礙、穩固江山的工具人姐姐,
最後被安上“功高震主”的罪名,成了他鞏固皇權的墊腳石。
重來一世,我不信這個邪。
天命之子?
劇情大神?
我累了,不卷了,這惡毒女配誰愛當誰當。
我打定主意,連夜跑路。
宮外的溫泉山莊它不香嗎?
我正盤算著從哪個狗洞溜出去比較方便,貼身侍女春禾一臉為難地飄了進來。
“殿下,相府的華小姐求見。”
華淺?
哦,想起來了。
前世那本“宮鬥劇本”裏的天選之女,靠著一朵小白花的堅韌人設,俘獲了我那皇帝弟弟和攝政王蕭燼的心。
我跟她沒什麼好見的。
“不見。”我懶洋洋地倒回榻上,抓過一盤葡萄,“說我睡了。”
“可是......殿下,華小姐就跪在殿外,說您不見她,她就不起來。”
我煩躁地“嘖”了一聲。
來了,經典戲碼。
永遠用最柔弱的姿態,把我逼到最蠻橫的位置上,方便她刷“善良堅韌”人設。
“讓她跪著,正好清淨。”
我捏了顆葡萄丟進嘴裏。
可我低估了她。
半個時辰後,她還在。
外頭北風刮得正緊,我尋思著別真把人凍出個好歹,又給我安個罪名。
“讓她進來。”
我認命了。
華淺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衣,凍得嘴唇發紫,小臉煞白,教科書般的楚楚可憐。
一進來就盈盈下拜,聲音抖得像秋風裏的落葉:“淺兒聽聞殿下近日清減,心裏便揪著疼,特為您燉了燕窩羹,隻盼殿下能賞臉用一些。”
我瞥了眼食盒,隻想快點結束這場表演。
“心意領了,東西放下,走吧。”
“殿下,”她忽然抬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裏滿是執拗,
“您若還在生淺兒的氣,便罰我吧,如何都好,隻要您別再為此傷了身子。”
我一個頭兩個大。
我什麼時候跟她生過氣?
我隻想睡覺。
就在這時,她捧著食盒的手微微一抖,一碗滾燙的燕窩羹,不偏不倚,全倒在了她自己手上。
“啊!”
她短促驚呼,眼淚瞬間就湧了上來。
我整個人都懵了。
碰瓷都卷到這個地步了?
她“撲通”跪倒,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殿下息怒!是淺兒沒用!您罰我吧,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我看著她那隻迅速紅腫的手,再看看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隻覺得荒誕。
我從頭到尾一根手指頭都沒動過她。
我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對春禾說:“去叫太醫。”
“不!不用勞煩太醫!”
華淺哭著搖頭,“隻要殿下能消氣,淺兒做什麼都願意。”
我徹底沒脾氣了,揮揮手:“趕緊帶她去看太醫,看完送走,別在我這兒礙眼。”
半個時辰後,宮裏就傳遍了。
版本是:長公主虞朝辭,嫉妒相府千金華淺,故意用熱茶燙傷了她,手段毒辣。
我躺在榻上聽著,連辯解的力氣都沒有。
毀滅吧,趕緊的,累了。
太後宮裏的掌事姑姑很快就來了,端著一張嚴肅的臉,對我進行了一番“告誡”,中心思想就是讓我安分點,別惹華淺。
我全程“嗯”“哦”“知道了”,隻想讓她快點走。
掌事姑姑走後,我眼角餘光瞥見殿外一個纖細的身影一閃而過。
是華淺。
她剛從太後那出來,路過我的長寧宮。
她以為四下無人,臉上那副悲戚欲絕的表情瞬間收斂,嘴角勾起一抹極輕、卻無比得意的笑。
然後,我聽見她對著空氣,用一種我從未聽過的、詭異的語調低語。
“係統,‘初級美貌’兌換成功。”
聲音輕得像一陣風,可“係統”兩個字,卻像針一樣,清晰地紮進了我的耳朵裏。
我猛地坐直了身子。
嗬。
原來是開了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