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像一頭牛一樣被拖著走,過刀山,下火海。
顧母緊抱著林瑤,生怕我的鮮血濺到她的衣角。
她抹著眼淚哭訴:
“家裏沒錢,我和你爸砸鍋賣鐵送你們去貴族學校,你在裏麵偷東西。”
“特意安排老師照顧你,你卻動手打他。”
“真不知道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
林瑤乖巧地靠在胸口安慰道:
“媽媽,別哭,你還有我?”
本該遺忘的事又清晰起來。
被鎖在廁所時的無助,一張張廁紙砸到臉上的恥辱,回去告訴父母隻換來一句:
誰叫你偷拿姐姐的筆,我們顧家的教養,可教不出小偷,這次就當給你個教訓。
我罰跪三天。
這次教訓太過於深刻,以至於老師對我動手動腳我不敢說。
直到那次把我壓在桌上,肥胖的雙手上下撫摸著,漸漸移到私密處。
我掙紮著把電腦踹到地上,用筆紮進他的眼睛。
過後,年僅5歲的我被迫輟學,成為家裏的小傭人。
許是我沒有回應,顧母也罵夠了,開始和顧父一唱一和的誇獎他們的心肝寶貝。
“瑤瑤就是上天的恩賜,乖巧懂事。”
“接她回家是我做最正確的決定。”
我難得抬眼看向她,似笑非笑:
“也對,有了她,勝過親生。”
顧父直接脫下鞋子塞到我嘴裏,前進的腳步越發匆忙。
林瑤委屈哭泣著:
“爸爸,都是我不好,害的妹妹生氣才不認你們的。”
“我還是離開你們吧!”
“你們就讓我自生自滅。”
顧父連連安慰,林瑤哭聲更大,他隻好將綁好我丟進忘川裏,做鬼臉逗她。
被忘川水灼傷的皮膚呈現詭異的符文,傷口呈現焦黑的鋸齒狀,像是在抵抗又敗下陣來,隻能隨著無盡的痛苦蔓延。
岸上的鬼越發的多,聽說後在一旁開啟賭局。
“我賭她半小時認慫。”
“像她這麼惡毒的小孩,應該用不了一刻鐘。”
“老弟,像這樣不孝的,直接弄個油鍋,炸了算了。”
顧父施舍個眼神給我,我對著他搖頭,滿眼全是倔強。
他咬緊牙關,拉扯衣服:“你的靈魂屬於我,理應由我回收。”
“省得禍害他人。”
顧母上前一步,剛想勸阻,林瑤暈倒在她懷裏。
她隻好小聲示意:
“悅悅要是不認我們,不出具個證明,瑤瑤的身份......”
“死無對證,到時候我們一口咬定隻有這個女兒,他們能拿我怎樣?”
顧父喉間發出低吼:
“她性子野了,不會乖乖聽話的,想想瑤瑤,你舍得讓她受這份罪?”
顧母無奈點頭。
油鍋頃刻架起來,旁邊的鬼不要錢的往鍋底添置鬼火。
熱油滾燙,帶著可以席卷一切的氣勢。
剛從忘川撈出來的我靈魂變得透明。
顧父在我耳旁低喃:
“說,我是誰?”
我低笑道:
“不認識!”
他毫不留情將我丟進油鍋。
熱油將我靈魂烤得炙熱,如同野獸般殘忍惡毒。
我無力閉上眼睛。緊接著“碰”的一聲!鍋炸了。
“靠!老子就去開個會,誰把我閨女搞成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