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天周末,晴晴來家裏找兒子玩。
我給兩人準備了水和水果,送他們去了樓下花園,就回家琢磨牧晚晚的事。
牧晚晚不解決,怕是對兒子的影響會很大,我不想他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生活。
眼看著天都黑了,兩個孩子還沒有回來,我隻好下樓去找。
卻正好碰到了也出來找人的晴晴奶奶。
在找遍了小區也沒找到人後,一股寒氣順著我的後背一點點攀升。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我而瘋了似的找到了物業,懇求他們幫我調取監控。
物業不以為然道:「兩個孩子沒準就是躲起來和你們玩,這監控半個月前就壞了,一直沒修呢。」
我險些兩眼一黑。
晴晴奶奶直拍大腿,發出哀嚎聲:「這可怎麼辦呀,我家晴晴最怕黑了,他們能去哪裏呀!」
這種事在小區裏很快就傳開了,有和晴晴奶奶關係好的,都在自發找人。
牧晚晚不慌不忙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對著晴晴奶奶說:「晴晴奶奶,我勸你去杜佳雅家裏看看,這電視新聞上可經常出現精神病殺人分屍,誰知道晴晴是不是被她那個神經病兒子殺了呢?」
說完,牧晚晚衝我揚了揚眉毛,帶著十足挑釁的意味。
我想都沒想,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在此時此刻我對兒子安危的惴惴不安時,牧晚晚的話幾乎是撞在了我的槍口上。
我喪失了理智,猶如失去了幼崽的野獸,隻恨不能咬下牧晚晚的血肉泄恨。
大雨霎那間落下,我們所有人都成了落湯雞。
我扶著晴晴奶奶,決定把她送回家,免得她淋病了。
就在電梯門開的一瞬間,我看到了兒子和晴晴。
我如釋重負,緊繃的身體突然就跌坐在地上。
我哆嗦著嘴唇,開口問:「你們兩個去哪兒了,我們所有人找了很久。」
兒子撲進我的懷裏,始終沒有說話,隻是不安地左右搖晃著腦袋。
晴晴笑嘻嘻開口:「牧老師,你怎麼這麼久都不回來,動畫片都放完了,零食也都吃完了。」
我抓住了晴晴話裏的重點,猛地回過頭凶狠盯住牧晚晚。
「是你!你抓住了他們,牧晚晚,你怎麼敢做出這種事的?!」
因為憤怒,我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我幾乎不敢深想,如果失去兒子,我會做出什麼事。
牧晚晚視線閃躲,勉強保持住正常神情道:「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我可是什麼都沒做,明明是你兒子帶走了晴晴,現在又想讓我背黑鍋!」
晴晴不解道:「牧老師,是你說請我們吃零食的呀,我們一下午都在你家。」
一時間,其他人都與牧晚晚拉開距離,看待她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可置信。
牧晚晚突然就歇斯底裏大喊了起來:「死丫頭,你再敢胡言亂語,我就撕爛你的嘴!」
我不知道牧晚晚是不是知道小區監控都壞了,所以才敢做出這種事。
現在也確實沒有證據指證她。
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牧晚晚像是沒事人一般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