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店是我在大學期間,和朋友合夥開的。
因為店開在景區,我隻有寒暑假才有時間過去。
今年合夥人早早就給我打了電話,說他要在假期期間去旅遊,需要我去店裏照看著。
還說為了給我減輕壓力,她招了一個新店長。
原來就是眼前這個嚷嚷著要辭退我的中年婦女。
簡直道反天罡。
人無語到極致,真的會笑。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看向她說道:
“頭一次見店長要辭退老板的,真的是見識到了。”
此話一出,張紅梅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忽然笑出了聲:
“你要是老板,我把頭摘下來給你當球踢。我早就見過真正的老板了,昨天來的時候壓根就沒瞅見你,老板也沒提過你。”
“再說了,老板是男人,是男人!哪像你這個不中用的賠錢貨。”
這時店裏的其他店員也看著我勸道:
“這位小姐,求求你趕緊走吧,別耽誤我們做生意,我們都是窮學生,就想著假期的時候兼職賺點錢,您在這耽誤我們,到時候我們完不成業績又會被罰錢。”
我皺了皺眉,然後將我的證件掏了出來,指了指掛在牆上的營業執照。
“我真的是老板,這家店是我和別人合夥開的。你們看那個營業執照的負責人安念和我身份證的名字是不是一樣的?”
“還有,咱們店裏是炸雞店,從來都沒有業績這個說法,我們更不會扣工資......”
我話剛說完,張紅梅看都沒看,就一把奪過我的身份證扔到店門口。
她此刻已經完全失了耐心,對著我怒罵道:
“給你點臉你還開上染坊了。我還能不知道你這小賤蹄子心裏咋想的?你不就是被辭退了心裏不服氣嘛,仗著跟老板同名同姓,就想來忽悠我,門兒都沒有。”
“你要是個男人,我還能網開一麵,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可偏偏你是個不值錢的臭丫頭,我可不能開這個先例,你走吧!”
說著,她輕蔑地看了我一眼。
我掃了一眼店裏的其他店員都是新麵孔,之前的老員工不在了。
自然也就沒人認識我。
我也懶得跟麵前的奇葩爭執。
我走出去拿回身份證,直接就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我那個合夥人。
這時他們也跟了出來。
我聽到其他店員在小聲的竊竊私語。
“看樣子她好像在給老板打電話,她不會真是咱們店裏另一個老板吧?”
“可那個營業執照上隻有一個人的名字,昨天老板也沒說有二老板的事。不能排除這個人是不是蓄謀已久了騙子......”
我給合夥人打了電話,打了一會兒,但並沒有被接通。
見到我沒有打通,張紅梅更是直接認定了我是因為被辭退了不甘心,然後撒謊說自己是老板的。
她直接指著我怒罵道:
“你個小賤蹄子,連我們老板休息的時候不接電話都不知道,還敢打腫臉充胖子冒充老板。”
“我今天非要替我們老板教訓教訓你不可!”
張紅梅說罷,擼起袖子上來就要打我。
但我畢竟練散打,也會些身法,怎麼可能會讓她如願。
三兩下,她不僅沒打到我自己,還自己摔了個狗吃屎。
她見碰不著我,索性就坐在地上開始撒潑起來。
“哎呦喂,這還有沒有天理啦!”
“現在的小年輕,工作幹不好被辭退了,就對我這個老婆子懷恨在心。大白天的還想打死我喲。”
張紅梅聲音很大,吆喚了幾聲,一些遊客都圍了上來吃瓜看熱鬧。
她見狀,更是聲淚俱下地指控我的惡行。
“現在的孩子都是怎麼教育的?上班毆打自己的上司,還有沒有人管了?”
“吃不了打工的苦,還不如趁早回家找個男人嫁了,來謔謔我們這樣的底層打工人,算怎麼回事?”
隨著她的哭喊,周圍的人越聚越多。
這樣鬧下去對店裏的生意也影響不好。
但如今這事情已經鬧出來了,不解決也不行。
我看著站在張紅梅身後的那個幾個店員說道:
“剛剛你們就在她旁邊,你們應該清楚我究竟有沒有動手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