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車來到大廈門口,我立即給謝景行打了電話。
“景行,你現在在哪兒?”
“在外麵跟客戶談生意呢,怎麼,想我了?”
“一會兒我早點結束回來陪你!”
旁邊傳來一個女人嬌羞的聲音:“景行,我喜歡這套,一會兒我就穿著它參加會議吧!”
謝景行連忙道:“我這邊還沒結束,先掛了啊!”
我擰著眉,在買衣服的話,應該是十三樓。
白天看見蘇小小穿的衣服,就是這大廈裏的品牌,依諾!
來到樓上,果然看見蘇小小在依諾裏邊,指使著營業員拿衣服給她試穿,又對店裏的陳列指指點點,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你們這樣陳列是不行的,客人一進門看不到你們的新款,會沒有購買的欲望。”
“以後我來管理,會多請人來教你們,把大廈的營業額做起來。”
“另外每個月你們還有員工福利,店裏的服裝隨便挑一套!”
隨便挑一套?
她倒是挺會恩威並施的,一邊數落人家,一邊給好處。
這還沒接手呢,就開始管理起來了。
“這個女人哪兒冒出來的,這個大廈是小姐的,輪得到她來管嗎?”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徐總經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小姐放心,我這就把她趕出去!”
徐總經理管著大廈,平日裏都是在辦公室裏看看數據,各處簽簽合同。
我一把拉住了他:“我倒要看看他們想幹什麼!”
很快蘇小小就試好了衣服,在謝景行身前搔首弄姿地道:“我穿這身可以嗎,一會兒不會丟你的臉吧!”
“不會!”
兩人試好衣服後上了頂層,這裏有一個能容納兩百來人的宴會廳。
上麵已經布置好了香檳蛋糕,鵝肝牛排......
除了謝思宇外,謝景行的幾個兄弟和生意場上的夥伴也來了。
大概有一百多人吧,搞得還挺盛大!
其中一個跟謝景行打招呼的,正是嘉華的黃總。
此人跟邢家是一貫不對付,當初父親在外合作,出了點小事聯係不上。
就是他找人說到母親跟前,說父親這次要蹲大牢。
母親本就身體不好,氣急攻心,送到醫院兩天就過世了。
等父親回來,連母親的最後一麵也沒見到。
這個人跟我們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此事謝景行不是不知道,可此刻他卻將此人請了過來,這不是打邢家的臉嗎?
旁邊謝思宇帶著一群人過來了:“蘇秘書這身材真是穿什麼都好看,站在大哥身邊那叫一個郎才女貌!”
“謝哥一出手就是一棟大廈,晚上打算怎麼謝啊!”
“這大廈可是江城最早的百貨商場,每個月的流水上百萬,謝哥大手筆啊!”
“什麼時候改口叫嫂子啊!”
蘇小小一臉嬌羞,挽著謝景行的胳膊,小聲道:“晚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時,徐經理看不下去了。
“這大廈什麼時候易主了,我家小姐可沒通知我啊!”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接著便小聲議論開來。
“這位是徐經理,一直管著大廈!”
“大廈不是謝太太邢厲染的嫁妝嗎,我看這女人雖然長得不錯,可一股小家子氣,哪裏像邢家那位小姐!”
“莫非是小三上位?”
“這下有瓜吃了!”
謝景行眸光森冷地看著徐經理:“我看你是管這個大廈太久,忘了誰是主人了!”
他衝著身後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人過來,七手八腳捂住了徐經理的嘴,將他帶了下去。
“好好教教他規矩,讓他知道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他聲音冰冷,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冷厲,現場頓時靜了下來。
謝景行的手放在蘇小小的腰上,將她帶到自己身邊。
“這位便是我謝家真正的女主人,至於邢厲染,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我輕嗤了一聲,擺設?
那當年那場花費了一個億的豪華婚禮算什麼?我這麼多年的付出算什麼?
他是不是忘了,當初要不是遇到我,他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滿大街的賣保險呢!
他不想被人說吃軟飯,我便陪著他租房子住。
為了照顧他的麵子,陪著他穿地攤貨。
卻暗地裏讓父親幫他,一步步將他送到了今天的位置。
他在江城的上流社會混得風生水起,開了公司,出門車接車送,吃個飯動輒幾千......
可我卻成了他口裏的擺設?
能來的人都是謝景行的好友,要不都是有求於他的生意上的夥伴,此刻自然不會反駁他。
“邢厲染脾氣暴躁,跟得了甲亢似的,謝總忍了這麼多年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結婚這麼久還沒生個一男半女,這以後謝總的公司誰繼承啊!”
“我看就該早點離了!”
“蘇小姐人美心善,一看就是旺夫相,難怪謝總的生意越做越大!”
蘇小小越聽,麵上的笑容越大,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謝景行將她摟得更緊了:“既然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她是我夫人,以後誰對她不敬就是對我不敬,後果如何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謝思宇帶頭鼓掌:“大哥有魄力!”
我緩緩來到了人前,冷聲道:“謝總剛剛說的可是真的?她才是謝家真正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