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陸臨風結婚當天,他的養妹癲狂地捅了我媽媽99刀。
婚禮現場一片混亂,陸臨風跪在我身邊不停道歉:
“念念有雙重人格障礙,她今天犯病了,對不起,我會送她去精神病院。”
五年了,這是他第一次在我和溫念之間,選擇了我。
溫念被帶走時,弱弱喊了一聲:
“哥哥.....”
陸臨風一把將她摟在懷裏:
“念念平時都好好的,肯定是你媽媽刺激到她了,不是她的錯。”
我直接報警。
陸臨風以心理醫生的身份一口咬定溫念當時犯病了。
溫念無罪釋放那天,媽媽搶救無效,死在醫院。
我哭到昏厥。
陸臨風溫柔地哄我:
“念念救過我性命,我發誓要護她一輩子。”
“乖,把這事忘了,陸太太的位置還屬於你。”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既然你選擇護住她,那我就選擇毀了你。
......
警局外,陸臨風攔住我,焦急道:
“念念的手也被匕首劃破了,她已經受到懲罰了。”
血液一下子全衝到了頭頂,我質問他:
“溫念殺了我媽媽,她一道傷口就可以抵罪嗎?!”
陸臨風一臉無奈:
“阿離,我會再給你補辦一場婚禮,你是念念的嫂子,大度一點,別讓我為難,好嗎?”
我攥緊拳頭,死死盯著眼前男人。
他還是五年前那個人嗎?
我自小孤僻,大學時為了給媽媽賺醫藥費,壯著膽子開始直播,小有起色後,學校裏開始散播關於我的黃謠,我差點被學校開除時,是陸臨風挺身而出,幫我揪出造謠的人,送他們去了警局。
他說:“別怕,我會讓欺負你的人都會受到懲罰。”
可現在,他卻選擇包庇凶手。
我閉眼,壓下心頭的苦澀。
“像她這種危險的精神病患者應該送去精神病院強製關押。”
陸臨風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哀求:
“阿離,別為難一個病人好嗎?精神病院環境太差,念念會受不了的。”
“當年如果不是念念救了我,我根本不可能活著......”
我厲聲打斷他:
“你欠下的恩情,憑什麼要我媽媽的命來償還!”
我們在一起五年,我為了這份恩情忍了溫念五年。
她大鬧我的訂婚宴,我忍。
她砸碎婚紗照,毀了婚房,我忍。
她發病時,對著我拳打腳踢,我忍......
我可以為了他欠下的恩情咽下這些委屈,可唯獨不能忍受她殺了我媽媽。
“我和溫念,你選一個吧。”
他動了動唇,卻什麼話也沒說,隻能沉默地、難過地看著我。
我想,我已經知道他的答案。
失望搖頭,我轉身離開。
此後三天,我忍著悲痛操持媽媽的後事,陸臨風一次也沒出現。
隻是發信息說溫念的病情加重,他在醫院陪護。
媽媽入土為安後,我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
陸臨風在廚房忙碌。
見我回來,他伸手抱了抱我,想像往常般親吻我額頭,我偏頭躲開。
溫念探出腦袋,笑嘻嘻和我打招呼:
“江小姐來了,快進來坐。”
一副女主人的口吻。
陸臨風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沒禮貌,快叫嫂子。”
溫念撇撇嘴,一臉不情願。
“她為什麼在這?”
我指著溫念,麵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