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瀾書秘密來侯府來得愈發頻繁。
薑月儀暫住的院子就在我隔壁,我時常能聽到他們的笑談聲。
謝瀾書似乎想在短短一月內,把薑月儀教成武林高手。
薑月儀有時累得撒嬌:“瀾書哥哥,我是去和親,又不是去打仗,你為何對我的安危那麼在意?”
“我不想練啦,又出了一身的汗。”
謝瀾書好話說盡,硬是哄著薑月儀繼續練習保命本領。
“瀾書哥哥,我真的練不動了。”
“今晨父親入宮試探陛下口風,陛下的意思似乎是要讓林晚辭去和親,你先別著急訓練我了。“
謝瀾書沉默片刻,堅決否定道:“不可能,陛下心疼林晚辭,不會舍得讓她北上。再者,林晚辭小人心性,豈是會主動放棄建京富貴生活的人。”
薑月儀仍是懷疑,“父親說,陛下還關心我和你的婚事呢,指名道姓說的是我。”
謝瀾書語氣急促激動,“那便更不可能了!陛下一定會下旨讓我娶林晚辭的。”
不隻是坐在隔壁的我,薑月儀也聽出了不對。
她不高興道:“瀾書哥哥,難道我能嫁給你,你還不願意嗎?”
謝瀾書一怔,連忙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月儀你想得太簡單了,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善良的。”
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難道謝瀾書也是重生來的?
不然他為什麼一次次堅持認為,和親的人一定是薑月儀,嫁給他的人一定是我。
片刻後,我又推翻了這個猜想。
以臨死前謝瀾書恨我那模樣看,若能重生,他絕不可能像最近幾日一樣平靜對我。
是我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