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江遠舟青梅竹馬。
他父母意外身亡,是我爸媽不惜得罪明暗兩道替他護住家業。
他接手江氏那年,向我求婚,我成為京海人人豔羨的江太太。
他愛妻如命,把全球訪談當作表白機會,把江氏產品以我命名。
甚至因我不喜小孩,答應陪我一起丁克。
可我卻在體檢回來,在車上發現了一個拆封但未使用的小孩嗝屁袋。
檢查汽車儲物箱,發現一張字條。
“妍妍姐,麻煩把汽車坐墊換成大紅色,這樣更有情調。”
會這麼喊我的,隻有一個人,我一手托舉起來的小白花。
我直接將車開到江氏的年會現場。
當著全公司所有新老員工的麵,問我一路資助,又安排進公司的貧困生。
“你要好好報答我,就是睡我的男人?”
“一晚一百萬,說吧,勞務費多少錢,我現在轉給你。”
江遠舟說我瘋了。
我不是瘋了,隻是時間不多了,要速戰速決。
......
今天本來我是要和江遠舟一起參加江氏年會的。
隻是之前定的禮服變鬆了,不太合身,我才沒有出席。
我穿著厚重的棉服,戴著圍巾站在華麗的大廳,格格不入。
我自顧自邊扯扣子,邊往大廳中心走。
大廳正在跳交誼舞,老遠我就看見穿著高級定製的江遠舟,摟著一個女人舞姿優雅。
“麻煩讓一讓。”
我撥開人群,利落的將紅酒潑在張曉瑜臉上。
伴隨她的驚叫,暗紅色的液體也濺在江遠舟寶石藍的袖口上。
早上親自替他別上的,沾上葡萄酒,看上去廉價又肮臟。
“妍妍,你怎麼來了?”
江遠舟滿臉驚詫,壓抑著怒意解釋。
“是你不想參加年會,我才臨時拉曉瑜當舞伴的,你是不是誤會了?”
狼狽擦臉的張曉瑜,往江遠舟懷裏縮。
“妍妍姐,您這是什麼意思?就算您是總裁夫人,也不能隨意侮辱我吧。”
四周竊竊私語。
“總裁夫人?那個曾經和江總一起打江山的顧副總?”
“這兩年她隱退,做起來全職太太,但聽說她特別漂亮,怎麼會這麼普通?”
“對啊,這打扮也帶不出來,怪不得江總要和張秘書共舞呢。”
張曉瑜顯然也聽到了大家的討論,不由挺了挺背,展露她傲人的胸脯。
“我的禮服,你拿給她的?”
我語氣平靜,直視江遠舟雙眼。
眉目俊朗的男人有一絲心虛。
“你不穿也浪費,曉瑜的身材和你相仿,你知道她向來節儉,我就想著......”
三個月前,江遠舟為了這場年會晚宴,親自請知名設計師,為我定製了這件禮服,
江遠舟知道我多喜歡這條裙子的。
隻是我莫名瘦了20斤,才導致撐不起衣服,忍痛將它掛在衣帽間的。
“張曉瑜,我資助你上學,讓你進入江氏,你說要好好報答我,結果就是睡我的男人?”
四周響起了吸氣聲。
“不占你便宜,睡一晚一百萬,你算一下,我給你結賬。”
滿格暖氣,我瘦弱的身體在厚重的衣服裏,也不覺溫暖。
“顧妍,你瘋了嗎?”
向來溫和的江遠舟青筋暴露。
這場年會,不僅有本公司的高管職員,還請了同行業的泰鬥,甚至還有對家的老總。
我的行為會讓他成為全行業的笑話。
不過我也是沒辦法。
就在今天我找到了持續暴瘦的原因,我得病了,沒得治。
我拿著檢查報告,在車裏哭的時候,意外看到座椅縫隙裏,打開但沒使用的小孩嗝屁袋。
是江遠舟的尺碼,也是他喜歡的味道。
那一刻,我猶如溺水的人,又被人用重錘砸入水底。
我崩潰地四下檢查,扶手箱裏放了一張粉色的便箋紙。
“妍妍姐,麻煩把汽車坐墊換成大紅色,這樣更有情調。”
什麼情調?車震的情調嗎?
從字跡到稱謂,張曉瑜沒想過要隱藏,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既然如此,我就如她所願。
趁年會酒宴賓客眾多,將她小三兒的身份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