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情一愣,目光落進車窗內。
男人目光寵溺。
自從知道宴沉出軌,她就一直在籌備脫離這家為她創立的公司,還特地擬了一份演員與經紀公司的解約合同。
今晚是個不錯的機會,她便沒有拒絕宴沉的邀請。
拍完了一天的戲份,宴沉帶著慕情回到宅子裏,兩人像從前一樣靠在沙發上。
宴沉摟著女人纖細的腰,將她往懷裏帶:“瘦了。”
男人如同往日般向她親昵。
慕情忍住惡心,沒有拒絕,腦子裏都是如何不動聲色的讓宴沉在切割合同上簽字。
她如果到時候要遠走,到時候自己這層和公司的身份,無論是在哪裏對她都是不利的。
旖旎氛圍中,慕情遞了一杯高濃度雞尾酒給宴沉。
宴沉毫無防備,仰頭喝了個幹淨。
慕情伸手扯過他的領帶,聲音柔得發膩:“明年的白玉花獎,給我好不好?”
這副撒嬌的樣子他多久沒聽到了?
宴沉瞬間沉淪,他聲音低沉:“好。”
慕情立刻將合同遞過去,語氣帶著幾分嬌嗔:“簽字保證,空口無憑。”
宴沉想也沒想,直接簽了字。
看到簽名的那一刻,慕情眼底閃過一絲滿意的笑意。
不等男人的手再次攬上她的腰,她便一把將人推開!
第二天。
慕情決定回慕宅取走母親當年留下的遺物。
既然要走,她絕不會讓母親的東西留在那個不屬於她們的地方。
慕宅。
剛到慕宅門口,她就發現大門敞開著。
門內,慕瑤不知說了什麼,逗得慕父笑得格外開懷。
聽到動靜,兩人齊齊回頭。慕父皺著眉,語氣滿是不滿:“你怎麼回來了?”
慕瑤則笑著上前,故作熱情:“姐姐,爸今天親自下廚做了飯,剛好你回來,要不要一起吃?”
就這個男人——他還會做飯!?
慕情覺得可笑不已!
她唇角勾勒出一個冰冷的弧度,最後卻也什麼都沒說,徑直到走進了客廳裏。
慕情正欲上樓,慕父叫住她,表情不滿:“你有沒有什麼教養!?回來不事先說一聲就算了!你妹妹這麼多年沒回來,喊你吃飯還甩人臉子是幾個意思?”
“我可沒有和小三女兒吃飯的習慣,” 慕情冷笑,“況且這房子本就是母親買的,我回來,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慕父聲音高揚,怒意直射:“你!”
“你!” 慕父被噎得說不出話,氣得攥緊了拳頭。
慕情懶得再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徑直走向母親生前的房間。
門沒有鎖,慕情一下就扭開了。
房門沒鎖,她一扭就開。
可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氣血上湧 —— 母親房間裏的東西全被換了,記憶中的模樣蕩然無存,母親生前的物品更是消失得幹幹淨淨!
慕情又驚又怒,正欲衝下樓質問父親,卻在樓梯的轉角處猝不及防撞見慕瑤。
少女慵懶地倚在雕花欄杆上,指尖把玩著一縷卷發,狀似無意地開口:"姐姐這麼著急回來...原來是為了拿阿姨的遺物呀?"
她尾音微微上揚,像一把裹著蜜糖的刀。
慕情憤怒至極,一步一步走向她,眼神猙獰:“全是你幹的?”
見慕情生氣,慕瑤笑得更開心了:“是呀,誰叫姐姐那些天打我臉那麼痛呢,所以阿姨的遺物就被我賣掉啦。說不定以後有緣,你還能在交易所見到它們呢。”
說著,她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鐲,炫耀道,“現在你要是跪下來求我,這唯一剩下的遺物,我或許還會考慮還給你。”
憤怒在胸口翻湧,慕情伸手就想奪玉鐲,卻被慕瑤靈巧避開。
她簡直恨不得撕碎眼前這張虛偽的臉!
電光火石間,慕情猛地將慕瑤抵在搖搖欲墜的欄杆上,聲音淬著冰:“還不還給我?”
慕瑤半個身子懸空,嚇得大叫:“爸!救我 —— 姐姐要殺我!”
慕父聽到聲音衝上樓,看到眼前的場景,氣血瞬間湧上頭頂:“你要對你妹妹做什麼!”
他一個箭步衝上前,見慕情沒鬆手,竟狠狠將她推倒在地。
“孽女!你回來就是不安好心!” 慕建國怒不可遏,“今天敢對妹妹動手,明天是不是要弑父?既然回來是為了鬧事,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慕情在被甩到地上時額角撞出了一道血痕,溫熱的液體順著她臉頰滑落,可她卻感覺不到疼痛。
”她販賣了媽媽生前所有的遺物!”慕情不屈地說。
“死人的東西留著晦氣!是我同意她賣的,有不滿就衝我來!”
慕父的話像一把刀,狠狠紮進慕情心裏。
她曾以為這個男人會給她和母親顧忌最後一絲體麵。
現在看來,慕瑤才不過回來不到一個月,慕建國就同意慕瑤拆掉了母親的房間,還更為偏袒她!
是覺得慕情已經失去了宴沉的歡心,現在慕瑤才是新歡,所以準備放棄她了,是嗎?
她嘴角擰起一抹諷意十足的笑。
下一步呢?是不是要把那個小三也接回來!
她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慕情緩緩戴上墨鏡,忍痛站了起來,一字一句道:“今日之後,你我斷絕父女關係!”
說完,她扭頭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坐進保姆車,她撥通了一個號碼:
坐進保姆車,慕情立刻撥通一個號碼,聲音冰冷:“給我查慕建國的底,越詳細越好。”
她盯著後視鏡裏漸行漸遠的別墅,語氣帶著徹骨的寒意:“我要他 —— 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