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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校門外看到爸爸，他來接弟弟。

他老了很多，烏黑的頭發多了半鬢斑白。

但好在，弟弟成了邁巴赫上沒什麼煩惱的小公子。

繼母看到我，用手肘碰了碰爸爸。

我卻不想和爸爸對上視線，轉身離開了。

爸爸給我打來個電話：“盼盼，爸爸不缺這點錢，你拿回去好好照顧自己。”

我說：“這本來就是欠你們的。”

卻沒有像他從前那樣，果斷地掛斷電話。

他沒有把錢退回來。

他一直都是傳統意義上的爸爸和丈夫，死要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