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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去洗手間補妝。

出來的時候，看到走廊裏有個服務生正被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訓斥。

“你這個蠢貨！酒灑到我衣服上了！這套西裝三萬塊，你賠得起嗎？”

那個中年男人滿臉橫肉，說話時口水四濺。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服務生一直在道歉，聲音裏帶著顫抖。

我停下腳步，仔細看了看那個服務生。

是陸澤。

他穿著酒店統一的黑色服務員製服，頭發梳得整整齊齊，但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