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差三天,回到家卻發現一直在ICU躺著的婆婆不見蹤影。
醫院告知我婆婆遺體已經火化,我渾身發抖的打電話給身為醫院院長的丈夫質問。
丈夫卻不以為然:“人已經死了,火化的太急,沒來得及通知你。”
我悲痛萬分,衝到他紅顏知己的工地找他算賬。
不曾想,卻看到他正和他的紅顏知己許青青往婆婆的屍體上灌水泥。
許青青嬌聲輕笑:“如果被嫂子知道我們用她的媽媽打生樁,嫂子不會生氣吧。”
丈夫輕嗤:“能讓你的工程順利,是她媽的福氣。”
我僵在原地,被眼前的一幕惡心的想吐。
原來他還不知道,被打生樁的人是他媽。
......
婆婆的大半個身體已經被水泥灌進了橋樁,現場慘不忍睹。
我一秒也看不下去,直接衝上前狠狠的扇了陸軒宇一巴掌,猩紅著雙眼等著他的解釋。
“你做什麼!”
陸軒宇捂著臉,臉色陰沉。
可下一秒對上我的眼睛時,他又心虛的移開視線:“你怎麼來了?”
他輕咳兩聲,低聲解釋:“既然你看到了,那我也不瞞你了。”
“這個工程對青青至關重要,你媽本來就活不了幾天了,能幫到青青,也是好事。”
許青青一臉委屈:“嫂子,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想讓那麼好的一座橋浪費。”
我緊緊攥著拳頭,盯著婆婆已經被毀的狼狽可憐的屍體,心痛難忍。
我們麵前這座大橋已經荒廢了幾十年,專家都說了無法開放。
可陸軒宇執意把地買了下來,為許青青誇下海口,說她一定能讓這座大橋重煥生機。
自從許青青動工以來,大小事故不斷,橋怎麼都造不好。
我幾番勸諫,讓他們放棄這座大橋的開發。
沒想到陸軒宇表麵上同意,私底下居然偷偷打生樁。
而且還是用婆婆的......
陸軒宇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走上來握住我的手:“我也是看你媽每天在ICU裏受折磨,所以才想幫她解脫的。”
“青青親自為她灌的水泥,一定沒讓你媽受苦。”
我被他的話氣得渾身發抖,眼底一片不可置信。
原來被水泥封屍,在他眼裏居然是解脫?
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難怪......這段時間婆婆住在ICU裏,他一次也沒來探望。
原來他以為住院的是我媽。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許青青那個蠢貨,壓根沒見過我媽和婆婆,不知道自己弄錯了人。
而陸軒宇大概也因為厭惡我媽,看都沒往屍體上看一眼,結果居然活活害死了自己的親媽,真是可笑!
“婉婉,這事是我做的不太妥當,”陸軒宇看著我難看的臉色,聲音軟了下來,“但你也要為青青著想,她的名聲比你媽有價值多了。”
“這一千萬,就當我賠你的......”
我看著他遞過來的銀行卡,冷笑一聲直接奪過來掰斷。
他怔在原地,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被我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在空氣中回蕩,陸軒宇的臉上迅速浮現出鮮紅的指印。
“陸軒宇,在你眼裏,一條人命就值一千萬是嗎?”
我注視著他的眼睛,緩緩上前一步,幽幽開口:“你看都沒看,你怎麼敢確定,死的人是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