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一個抑鬱症舍友。
她總是以發病的理由各種折磨我。
比如往我床上丟死老鼠。
或是在我吃東西時,將我的頭摁在飯菜裏......
這次,她將假的孕檢單藏在我包裏,並汙蔑我是私生活混亂。
我找她算賬。
可班長男友卻譏諷開口:
“你明知道她有抑鬱症,還要逼她是想害死她嗎?”
“再說了,說你懷孕又不會讓你少塊肉!”
我反手在年級群裏發語音:
“救命啊,舍友疑似懷了我男友的孩子,男友還要逼我和他們在一起。”
......
原本吵吵鬧鬧的年級群,安靜下來。
下一秒,群裏瘋狂刷過無數條短信。
【我去我去,我看到了什麼?】
【25屆生物醫學陳婉,你是被鬼上身了嗎?】
群裏的消息還在瘋狂彈出來。
我的名字被反複@。
夾雜著各種善意的,或者惡意猜測和調侃。
我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燙,眼淚落了下來。
我繼續在群裏哭訴:
【柳白箐同學自從在網上確診抑鬱症後,就瘋了。】
【她總是以抑鬱症需要發泄為由故意針對我,會往我床上扔死老鼠,會在我跑步時故意絆倒我......】
【這次,她甚至把不知道從哪來孕檢單塞進我包裏,對外說我私生活不檢點,說我是咯咯噠。】
【我真的要被她逼瘋了,輔導員又不同意我更換宿舍的請求,我遲早有一天會被她害死的。】
我又附上一小段監控。
教室裏,柳白箐趁著無人注意,偷偷將一份孕檢報告塞進我包裏。
孕檢報告明顯是假的。
像是從網上隨意打印出來,然後將患者名字改成我的。
但是流言就是這麼可怕。
哪怕這張孕檢報告看起來,那麼不可靠。
可是關於我“私生活混亂”的流言,還是在學校裏傳開了。
後來我找到柳白箐。
她隻無所謂來了句:
“那又怎麼了,隻是和你開個玩笑,你不會這麼計較吧?”
“喲,惱羞成怒了,你難道真的懷孕了?”
男友也站出來,指責我斤斤計較。
所謂孕檢單,其實隻是最後一根稻草。
柳白箐還做了很多。
我原本拿到了考研名額。
也被柳白箐以莫須有的罪名,舉報掉了。
她甚至鬧到我家裏來,說我欺負她。
我爸媽是為人耿直得有些離譜的兩位老教師。
他們看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柳白箐,一下子就信了。
爸媽不僅為了柳白箐斷我的生活費,還向我的輔導員告狀,說我品行不端。
以至於,輔導員對我的偏見越來越重。
我將爸媽和我聊天記錄放在群裏。
爸爸:【你這個孽女,真是給我們丟人現眼。】
媽媽:【畜生,你舍友有抑鬱症都是你逼的。聽說你實習的公司很厲害,你把工作讓給你舍友,就當是彌補了。】
爸爸:【柳白箐同學被你害得掛了那麼多門學科,可能以後畢不了業,你還能找到那麼好的實習工作,真是不公平。】
群裏沉默了一會兒。
接著就是一堆憤怒的短信和語音,含媽量很高。
我看著這些“安慰”,心裏好受了不少。
我火了。
不僅是在學校,在網上也火了。
很快衝到了熱搜。
一夜之間,“陳婉”這兩個字,被無數人提起。
我的同班同學,不少人跑來宿舍安慰我。
幾個女生圍在我身邊:
“陳婉,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許千銘和柳白箐這兩人本來就不清不楚。”
“對啊,許千銘根本就沒有資格做我們班的班長。曾經有一次柳白箐無故扇了我一巴掌,許千銘竟然要我道歉。”
“沒錯,這兩就是借著抑鬱症的由頭,整天廝混在一起。”
我這才知道,原來除了我,班裏也有不少人是“受害者”。
許千銘是我高中就在一起的男友。
我們曾很相愛。
隻是後來遇到了柳白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