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我摸出一張符紙,指尖輕點,符紙頓時化作一隻紙蝶,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去吧,替我探探路。”
紙蝶飛向白薇的住處。通過銅鏡,我能清晰地看到她房間裏的一切。隻見她正對著一麵銅鏡擺弄著什麼,桌上擺著幾味中藥,還有幾張寫滿符文的黃紙。
“有意思。”我眯起眼睛,“醫術和道法混用,倒是個奇特的路子。”
突然,白薇轉身,直視著我的紙蝶。她伸出手指,一縷青煙纏繞而上。
“林盞,”她輕聲說,“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監視我嗎?”
我輕笑一聲,手指一勾,紙蝶瞬間化作灰燼。銅鏡中的畫麵也隨之消失。
“知道又如何?”我把玩著手中的佛珠。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傅沉推門而入,臉色陰沉:“林盞,爺爺又吐血了。這次,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哦?”我挑眉,“一百萬的價格你不是沒同意嗎?”
傅沉咬牙切齒:“你!”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道袍:“漲價了,現在是三百萬。你要是覺得貴,大可以去找白薇給老爺看病。”
傅沉死死盯著我,眼中的怒火幾乎要把我燒穿。但最終,他還是咬牙轉了賬。
“說吧。”
我漫不經心地瞥了眼手機,神色一凜。指尖在銅鏡上一抹,瞳孔猛地收縮:“不好!”
“怎麼了?”傅沉皺眉。
“讓老爺立刻停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白薇給他開的藥有問題!”
話音未落,主樓方向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我們同時轉頭,隻見一道血光衝天而起。
“血煞已成,她這是要......”我臉色大變,顧不得解釋,撒腿就往主樓跑。
然而為時已晚。當我們衝進老爺房間時,白薇正跪在床前哭得梨花帶雨:”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
老爺躺在床上,麵如金紙,已經沒了氣息。床邊的藥碗裏,一縷黑氣若隱若現。
“爺爺!”傅沉撲到床前。
我剛要上前查看,白薇突然站起來指著我:“是她!我親眼看見她在老爺的藥裏動了手腳!”
“什麼?”傅沉猛地轉身,眼中布滿血絲,“林盞,是你?!”
“你信她的話?”我冷笑,“看看老爺身上的煞氣,這分明是...”
“夠了!”傅沉暴喝,“從你進門那天起,爺爺的身體就每況愈下。現在他死了,你居然還在狡辯?”
“傅沉......”白薇抽泣著,“其實......其實我早就發現林盞在偷偷收集老爺的頭發和指甲,應該是要做法害人......”
我看著她表演,突然笑了:“白薇,你可真行。”
“來人!”傅沉厲聲喝道,“把她給我趕出去!永遠不準她踏進傅家一步!”
保安蜂擁而入,我不再掙紮,任由他們推搡著往外走。臨出門前,我回頭看了眼白薇,她正用袖子擦著眼淚,嘴角卻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走著瞧。”我低聲道,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