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煉幾十載,修為已突破禁錮,更上一層樓。
也是時候回到自己一手建立的曜神觀看看。
許是幾十年未回來,這通往曜神觀的山路改變。
我在山腳就迷了路。
正想直接騰飛到山頂,看到前方有一位穿著藍袍的道友。
看到這位不過二十出頭,卻已身著藍袍,我十分欣慰曜神觀後繼有人。
觀內的道服有赤橙黃綠青藍紫這幾種顏色。
赤色道袍是剛入神觀的入門弟子,而紫金道袍隻有曜神觀的掌門才有資格穿。
而我早已位列神尊,想穿什麼都可以。
我不愛過於招搖,素日隻穿白色道袍。
常被認為隻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
“這位道友,你可知曜神觀怎麼走?”
柏清寒上下打量我一遍,語氣有些不悅地說:“你看到我身著藍袍,就知我修為高深,怎麼能叫我道友呢?往尊重點應該叫我師尊,再不濟也是師兄吧?”
柏清寒一開口,我就察覺到他的內力修為絕不可能是藍袍,最多最多隻是個橙袍。
那他是怎麼得到這件藍袍的呢?
我這人向來心直口快,不喜歡那麼多彎彎繞繞,直接開口問他:“你修為尚淺,怎麼能穿藍色道袍?”
柏清寒見我拆穿他,臉色立馬沉了下去,惡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朝山上跑去。
我並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隻是順著他離開的路前往神觀。
等我逛到山頂,迎麵出來十幾個人,將我團團圍住。
柏清寒被眾人簇擁在中間,一臉小人得誌的模樣看著我。
“你們這是做甚?”
我沒反應過來他們為何要將我圍住。
但看這架勢,不像是要歡迎我回歸。
“小師弟,就是這個平民欺負你?”
站在柏清寒身邊一位身著青袍的少女提劍怒視著我。
柏清寒委屈地朝她點點頭,開始告狀:“師姐,我在山下看他有心想要前往神觀,好心上前指路,才剛到半山腰他就露出了真麵目,竟然要......要......”
柏清寒可憐兮兮的聲音,讓一旁的師姐們心都要碎了,連忙上前安慰道:“小師弟別怕,我們會替你討個說法的!”
“他居然想要抽我靈髓!”
聽到他這麼歪曲事實,我正要出聲解釋,沒想到對方壓根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什麼!這人居然心術不正,想要練邪術?”
“好一個恩將仇報的小人!自己沒有修為,竟然要奪取小師弟的靈髓!”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就他的靈髓?
一個最低級的水靈髓,會有人惦記?
許是我的冷笑刺痛了柏清寒的自尊心,他也自知自己的靈髓沒有任何價值,轉身繼續拱火道:“師兄師姐們,我們曜神觀可不能就這樣被欺負了!豈不是丟了晏卿神尊的臉!”
柏清寒真摯的表情,煽動了部分無腦的修士,紛紛站出來要替他們的小師弟討公道。
說罷,一個身著黃袍的修士想要在眾人麵前耍威風,直接一劍朝我腦袋刺過來。
隻可惜劍在距離我兩米,就被我的真氣反噬,摔出十幾米。
“啊!我的手!”
黃袍修士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不停蠕動,而她的雙臂被我的真氣震碎,這輩子就隻能是個廢人了。
這時入道資曆深的道友們看出我沒那麼簡單,個個站在原地不敢動手。
柏清寒見到這個畫麵說:“他的真氣那麼強,一定是金靈髓!”
“金靈髓千年難遇,他怎麼配擁有?”
這時,站在柏清寒另一側的綠袍少女陰笑著說:
“殺了他剖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如果真的是,咱們就給小師弟換上,他不是一直想要個金靈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