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防盜門在身後重重關上，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蘇晴身上還帶著餐廳裏高級香薰的味道，她剛想開口說什麼，我已經奪過她的手提包，翻出了她的手機。

「陳默，你聽我解釋......」她試圖搶回手機，指甲在我手背上劃出幾道血痕。

我一把將她推開，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我盯著屏幕，聲音冷得像冰：「密碼。」

她咬著嘴唇，倔強地搖頭。

我突然笑了，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將她的臉粗暴地對準手機屏幕。屏幕亮起，人臉識別的方框精準地捕捉到她那雙含淚的眼睛。

「哢噠」一聲，手機解鎖了。

「還給我！」她發瘋似的撲過來，我側身躲開，反手將她推倒在沙發上。

我點開微信，在搜索欄裏輸入了「林浩然」三個字。

聊天記錄一條條彈了出來，密密麻麻，像一張網，將我的心臟緊緊纏繞。

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小刀，在我心上反複切割。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那個陳默......他對你好嗎？」

「他？就是個做生意的，渾身銅臭，我們之間沒什麼共同語言。」

「當年你要是肯等我，我們現在......」

「別說了，都過去了。隻是偶爾會覺得，現在的生活很沒意思，他根本不懂我。」

原來，這個林浩然是蘇晴的初戀，當年因為他要出國深造，兩人才分了手。今天，是他回國的第一天。

我將所有聊天記錄，連同那些他們互相發送的、滿含曖昧與追憶的語音，全部轉發到了我的手機和雲端備份。

做完這一切，我猛地將手機砸向牆壁，手機瞬間四分五裂。

蘇晴蜷縮在沙發上，肩膀劇烈地顫抖。

我拽著她的胳膊，將她從沙發上拖下來，拖進臥室。

「嫌我沒文化？嫌我渾身銅臭？」我的膝蓋頂著她的後腰，將她死死按在床上，「我是初中都沒畢業，可我哪一分錢不是幹幹淨淨掙來的？你花的每一分錢，你開的車，你住的房子，哪一樣不是我給你的？」

「你要是瞧不起我，當初就別嫁給我！別花我的錢！」

她的哭聲混著求饒從枕頭裏悶悶地傳出來：「我錯了陳默......我真錯了......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

「鬼迷心竅？」我扯著她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看著鏡子裏我們扭曲的倒影，「你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醫院的行政主管，就這點腦子？既想享受我提供的物質生活，又嫌棄我配不上你的精神世界？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最後一絲理智，在她淚眼朦朧的注視裏，徹底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