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帳篷,我看向付天明疊的酒紅色碎花裙,整整齊齊的擺在床頭,鼻頭一陣酸楚。
我不會整理衣物,自從母親半年前重病去世後,我的生活更是變得一團糟。
好在付天明會照顧我的一切,主動來到我家裏,承擔起了洗衣做飯整理衣物等各種家務。
他曾在無數夜晚,抱著泣不成聲的我說,他會是我最堅強的後盾。
我摸著母親的碎花裙,心裏默默發問。
“媽,是不是我真的多心了。”
夜色暗沉,我抱著裙子昏沉沉睡去。
夢裏,我告訴母親後天就去廟裏幫她了卻生前意願。
母親摸著我的頭發,一如生前那樣溫柔又平和。
突然,耳邊被男女洗漱聲吵醒。
我睜開朦朧睡眼,天已泛出魚肚白。
付天明的床鋪依舊整整齊齊,沒有半點睡過的樣子。
我揣著疑惑,來到山泉邊。
付天明和他的小團體們已經洗完臉,我看見他破天荒穿了件高領襯衣,剛想詢問。
賈珍馨不知何時移動到我旁邊,陰陽怪氣。
“嫂子,昨晚睡得還好嗎?”
我抬眼看到她帶著挑釁的杏眼,並不想一大清早破壞心情,敷衍著回答了她一句。
“看來嫂子睡得真好,都沒發現自己帳篷裏少了個人?”
她身子前傾,湊得更近了一些,身上卷著濃鬱薄荷味兒,撲鼻而來。
我給了她一個莫名其妙的厭惡眼神兒,卻無意看見了埋在脖頸深處暗紅色的吻痕。
賈珍馨勾起嘴角,將她的大波浪撩撥到肩頭。
“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跟天明談了幾年戀愛就能隨便占有他?我從小跟他在一塊,從沒見過一個女的能把他使喚成這個樣子。”
“居然為了你一連拒掉了我們好幾次酒局。”
“今天這趟旅行就是告訴你,在付天明這裏,女朋友可以有好幾個,但我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賈珍馨的臉幾乎要貼到我麵前,臉上撲的厚重粉底,因麵部表情極度扭曲,卡成一塊又一塊。
我覺得極沒意思,後退兩步,想與她拉開距離。
她卻衝了過來,抓住我胳膊,扒拉開她胸前衣領,得意到幾近瘋狂。
“你好好看清楚,這是昨晚付天明認認真真給我種下的,我們昨晚可是睡得很安穩呢。”
“你神經病吧!”
我大力掙脫,賈珍馨尖銳的美甲,在我胳膊上刮出四條血紅爪痕。
她輕佻眉毛,借勢歪倒在山泉裏。
巨大的聲音,惹來包括付天明在內的所有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