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話剛說完,我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態。捂住項鏈,眼裏充滿了戒備。
我的重視似乎引起了他的興趣。
“姐姐,我就要這個,你讓姐夫忍痛割愛給我吧。”
我轉過身子跟著兩個人對視上。
“休想。”
蘇婉看了眼表,似乎是有急事的樣子。
“吳林喜歡,就讓給他,你去再買一個,一會我們還有個會議。”
我從鏡子裏看見了自己猩紅的雙眼,重大打擊使我暴瘦,此刻的我看起來像極了一個暴徒。
吳林被我的樣子嚇到,故作柔弱的說。
“姐姐,姐夫好嚇人啊,不就是一個項鏈嗎,我出雙倍價格行不行。”
蘇婉有些不耐煩了,這時她才注意到我的頭發,皺著眉說。
“封遲,你一把年紀了,還學什麼小年輕學挑染啊,你把頭發弄成這個樣子做什麼?”
“項鏈不想給,我也不逼你,你把地址告訴我,我去買個新的。”
吳林趁我倆說話的時候,一個疾步跑到我麵前,用力扯下了我胸前的項鏈。
拿在手裏仔細把玩:“也沒什麼特殊的,幹嘛這麼寶貝?”
隨後帶著極度挑釁的語氣對我說:“這個就當姐夫送我的生日禮物了,謝謝嘍。”
他的話讓我渾身血液都在沸騰,我掄圓了胳膊,衝著他砸了過去。
他啊的一聲躲開了,我一拳砸碎了店裏的鏡子,手被劃出無數傷口,鮮血直流。
蘇婉瞪大了雙眼看著我:“封遲,你瘋了?為了一個破項鏈你至於嗎?”
至於嗎?我今天就告訴你,至不至於。
我不停追著吳林,最後他跑到蘇婉身後,舉雙手示意投降。
然後把項鏈隨意一扔。
“什麼破東西,真當我稀罕啊,還給你。”
項鏈被他扔出去好遠,我跳起來試圖用身體接住,卻還是遲了一步。
伴隨著項鏈的落地,女兒壓實的骨灰瞬間散開。
狹小的空間內,骨灰像飛粉一樣沾滿了整個屋子。
我雙手不停在空中抓著,試圖將女兒的骨灰全部抓回來。
無盡的崩潰中,我聽見了蘇婉的咳嗽聲。
她捏著鼻子不停揮手:“什麼東西啊,這麼嗆。”
“封遲你到底想幹什麼?沒空陪你鬧了,我們走。”
她轉身想走,我趴在地上,用盡了全身了力氣衝她怒吼。
“蘇婉,這是靈靈的骨灰!”
蘇婉先是一怔,然後皺起了眉頭,大聲指責。
“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怎麼能拿女兒的生死之事,跟我開玩笑呢?!”
吳林對滿屋子的灰很是嫌棄,捂著口鼻對我說。
“姐夫,你是不是還在因為急救針的事生氣啊,都過去那麼久了,靈靈的燒都退了,一個大男人怎麼連個貓的醋都要吃啊。”
聽完這話,蘇婉看起來更生氣了。
“孩子發燒致死的幾率不到十萬分之一,你用這麼拙劣的理由騙我,我都沒跟你計較,你現在竟然還騙我這是女兒的骨灰,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扶著牆壁,踉蹌著站起來。
“我沒有撒謊,蘇婉,靈靈死了。”
隨後把兜裏的死亡證明甩給她看。
“這不可能!”她臉色大變。
派助理給醫院打去電話,一邊踱步一邊質疑我。
“封遲,你要是敢用這種理由騙我,你就死定了!”
助理的電話撥來:“蘇總,您女兒靈靈,在幾天前,因為發燒去世了。”
蘇婉瞬間慌了神,語無倫次的說:“怎麼可能?!發燒怎麼可能去世,你再胡說小心我開除你!”
電話那頭戰戰兢兢的說:“蘇總,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醫院那頭說,靈靈的病隻有我們的急救針才能治,但最後沒等到,才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