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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我幾乎瞬間明白了她的用意
抬手甩開她:「我不去!」
「什麼醫院連血庫都沒有,非要我一個高考生回去獻血?」
老師也下台攔住她:「這位家長,你冷靜點,醫院血庫裏儲備的鮮血通常是夠的,孩子高考更重要。」
繼母意識到帶不走我。
她就開始撒潑打滾,將我桌上的卷子全部撕了個粉碎,跪在地上哭嚎。
「可可是ab型血啊,現在隻有你能救她!」
「算阿姨求你了,救救可可吧,她是你親妹妹啊!你怎麼能這麼絕情?」
我感覺有數道鄙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來這裏都是各地的尖子生。是來這裏補課的,不是來看繼母撒潑的。
同桌也指責我:「我靠你還是不是人啊?為了高考連自己妹妹的命都不救了?」
我掩下眼底的情緒:
「我跟她沒關係。」
可即便,我告訴了自己千千萬萬次,隨便她們怎麼鬧都不會影響到我。
我還是渾身發窘,心底生起隱隱的壓抑——
讓人喘不上氣。
我沒管在地上哭鬧的繼母,俯身,撿起被撕碎的卷子。
然後笑吟吟地看向她:「可以回去,不過阿姨,我有一個條件。」
「把我母親的死亡撫恤金——」
我故意拖長了尾音:
「全部都還給我。」
這些年,她霸占我母親的死亡撫恤金,把薑可養得很好。
給她報分鐘計費的名師課堂,卻不舍得多給我一百塊錢餐補。
現在,我把這個難題還給她。
所有人都覺得我為了高考,可以不管妹妹性命,是個徹頭徹尾的惡女。
那女兒的性命和金錢,她怎麼選呢?
我期待地望著繼母。
看著她撒潑的動作僵住,臉上的表情除了割不下肉的痛苦,還有著「跟我沒完」的決心。
「好......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