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鐘子期帶著顧悠悠坐在主位。

周圍一圈是學校今年上紅榜的同學，都是來分享經驗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我身上。

「她怎麼會來？臉皮可真厚，高考作弊還有臉出現在我們麵前。」

「未婚夫都被姐姐搶了，現在姐姐又是優秀代表，估計氣不過來砸場子的吧？」

「就她？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像她這種人渣敗類連給我提鞋都不配，到時候肯定沒人要這種二手貨。」

肮臟不堪的話不絕於耳。

鐘子期把玩茶杯，輕輕勾起唇。

「你就算追到這裏來求我，也隻是自取其辱。」

「不過我說過，隻要你能取得悠悠原諒，我可以勉強考慮讓你入學，不如你現在先自罰三杯？」

馬上有同學開始起哄。

「對啊！打擾了鐘哥興致，還不趕緊道歉？得跪著罰酒！」

我緊緊捏住拳頭，強壓怒火轉身不想糾纏。

顧悠悠卻故意撞倒酒杯，從座位上驚彈。

她大大的眼睛裏全是淚花。

「妹妹，你到底是怎麼變成今天這樣的？以前你明明一直都很聽話。」

「大家隻不過是開了幾句玩笑，你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當眾讓我難堪對你影響也不好啊。」

鐘子期怒不可遏，立馬叫人攔住我。

他幾步向前，狠狠一腳將我踹倒在地。

膝蓋和地麵碰撞出巨大聲響，我疼的齜牙咧嘴。

他語氣桀驁：「顧程程，你爸媽出國之前拜托過我好好看管你，現在你犯錯，我也有權教育你！」

「今天你若是把悠悠鞋上的酒水舔幹淨，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要不然，你別想出這間包廂！」

數十雙如狼似虎的嘲諷眼神落在我身上，什麼後果不言而喻。

起哄聲快將屋頂掀翻。

顧悠悠嬌羞說著不要讓我難堪，卻已經把自己的腳伸到我麵前。

我死死瞪著眾人，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威脅。

「鐘子期，你出軌就算了，現在這樣羞辱我，就不怕我爸媽來報仇嗎？」

「誰會相信一個高考作弊的廢物？你現在連條狗都不如，我讓你舔就舔！」

他一用力，我的臉幾乎快貼到鞋麵上。

一旁的主任都驚呆了，終於反應過來磕磕絆絆想阻攔。

「小鐘總，顧程程同學可是學校特意請......」

鐘子期又一腳踹在他身上，碰撞桌子倒了一大盤菜。

「你有完沒完？這種蹩腳借口一直說有意思嗎？老子才是學校董事長，你一個狗屁主任在這逞什麼威風？」

有家裏投資學校參與股份的同學站起來叫罵。

「你不會是看上顧程程了吧？要不然幫著一個高考作弊生說話幹什麼？」

立馬有人附和：「那幹脆讓他倆鎖死算了，反正顧程程也沒人要，嫁給老男人不虧！」

「你......你們......」

主任氣紅了臉，可如今他們都是畢業生，又家世顯赫，他不敢說重話。

鐘子期看著他狼狽樣「哈哈」大笑。

「今天顧程程要是不把我老婆伺候開心了，學校所有領導全部給我換人！」

主任臉更紅了，語氣滿是討好。

「別......別這樣......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校長要是知道是我惹的禍，肯定會弄死我......」

他「噗通」一聲，也跪在了我旁邊不斷磕頭。

我拳頭緊了又緊，最終乖乖趴下舔掉了顧悠悠鞋麵汙漬。

尖叫聲不斷，不少人掏出手機對著我拍。

「堂堂顧家大小姐居然淪落為狗，這發到網上不得成網紅？」

鐘子期卻蹙下眉頭，連摔了兩部手機。

「拍什麼拍？誰要是敢讓我老婆在互聯網被罵，我弄死你們！」

那群人這才悻悻低了頭，鐘子期目光卻始終有意無意落在我身上。

他扣住有些醋意的顧悠悠，擺手示意主任將我帶出去。

「你留下來複讀的事我會考慮。」

主任顫顫巍巍詢問我是否還會演講。

我就著洗手台衝刷掉嘴裏臟東西，狠狠吐了口惡氣。

「會啊，為什麼不會？」

我還得當眾把一些話說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