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丈夫謝潯深夜出差在外時,綁在他平台賬號上的銀行卡突然給我發來信息。
【您尾號為314的銀行卡已成功在抖娛平台充值十萬,餘額...】
抖娛是最大的娛播平台,充錢隻有打賞一個用途。
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我立刻打電話給謝潯。
深夜,他秒接。
“你往抖娛充錢了?”
他愣了一下,含糊道:“就看到個和你挺像的小姑娘,大晚上戶外直播賣花,挺可憐的。”
沒等我就繼續問,他隨手開了視頻展示房間環境。
“都老夫老妻了,別整天疑神疑鬼。”
套房的環境一覽無餘,在他視角的盲區皺巴巴的蕾絲內褲格外醒目。
心中的僥幸徹底消失,我如墜冰窟。
原來,深夜賣的是這個花。
“對了老婆,兒子幼兒園的畢業典禮延後了,明天你不用去了。”
“好。”
沒有以往關切的叮囑,我麵色平靜地掛斷電話。
胃裏卻忍不住一陣翻江倒海,在衛生間吐到幹嘔。
從小一起長大,戀愛三年,結婚七年,兒子六歲。
三十年相伴,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謝潯一次,可內褲上白色的液體卻刺得我眼眶發紅。
狠狠擦幹淨嘴,我直接登錄直播平台,順著單日打賞榜霸榜的飄屏找到了名為“萌萌賣花養自己”的女主播。
抱著最後一絲僥幸,我點下關注。
僅粉絲可見的視頻立刻呈現在我眼前,視頻數量不算多,一年一條,總共七條。
橫跨了我和謝潯七年的婚姻,我仰頭逼退眼淚,點開第一條視頻。
顧萌抱著眼熟的西裝一臉羞澀,春心萌動。
配文“第一次打工遇到了心軟的神,不僅沒計較我的魯莽還給了我私人名片。”
我大腦一片空白。
原來結婚那天他換掉和我同款的西裝,不是因為急著娶我當新娘跌跤弄臟了,而是不忍別人受罰。
淚珠終究還是滴落在屏幕上,我再也看不下去,草草給助理發了消息。
“用最高級保密技術把她賬號所有視頻全部存儲,隨時做好走流程起訴離婚的準備。”
助理應下後,我脫力似地癱軟在黑暗中,怔怔地看著兒子銘銘的房間發呆。
雖然我全權照顧著父子倆的生活,可兒子始終和我不太親近,但他很愛很愛爸爸。
我不是委屈自己的性格,可孩子無辜...
壓下心中的酸澀,我再次點開她的主頁。
屏幕上亮起的光中,女人的臉格外清晰。
確實有五分像我,不算漂亮,但勝在年輕。
視頻中謝潯溫聲細語的樣子,像極了曾經和我戀愛的時候。
指甲紮破掌心,我抖著手給女人發去私信。
“你賬號裏的男人已婚已育,他是不是騙你了。”
對方秒回。
“紅眼病能不能去死啊,見不得我好是吧,什麼騙不騙的?我和先生是最純粹的愛情。”
“其他人都是用來泄欲的第三者。”
說完,我就被她直接拉黑。
我本是善意的提醒。
如果顧萌是被騙的無辜女孩,願意和謝潯切斷關係,我可以想辦法彌補她的損失。
也可以為銘銘忍下這件事,給他一個父母雙全的健康童年,等到他成年再考慮離婚。
但顧萌的回複嘲笑著我的天真。
現在看來兩人是你情我願、雙向奔赴,息事寧人不過是我的妄想。
抹去眼眶的淚水,我抬手給助理撥去電話。
“查清楚剛才的女人的身份,調取謝潯近七年的賬戶流水。”
“他花在別的女人身上的每一分,都得給我吐出來的”
助理的很快查明了她的身份:
“夫人,顧萌是白天是幼兒園的老師,晚上會在平台兼職當女主播。”
我愣住。
顧萌不過是初中畢業的人,怎麼有資格當老師。
“她的任教資格是先生給辦理的,已經在小少爺幼兒園教他三年了,而且...”
聽到助理猶豫,我著急催促:“快說!”
“而且顧萌在幼兒園自稱她是小少爺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