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媽見我毫無反應,臉色有些不好。
張楚將我拖進雜物間後反鎖門,她欣賞我的落魄和掙紮。
“張月,你回來幹什麼?愛是我的,錢也是我的,你什麼都拿不到,還白送死。”
我捂著腫脹的喉嚨劇烈咳嗽,想說話,聲音卻像被掐滅的煙頭。
張楚更加得意,“你是想告狀吧?你猜到這一切都是我設置的騙局對了嗎?”
“你倒是比兩個了老家夥聰明,可惜啊,我是絕對不會讓你破壞我計劃的。”
“繼承人,隻能是我,你也一定不能擁有露麵的機會,真讓你辦成人禮了,我就更不好下手了。”
“放心,等我摸透公司,他們就會來陪你的,我就不和你搶了。”
我自嘲一笑,原來是這樣。
那她,還真的該死。
張楚說完後,踢了踢像死狗一樣的我。
我的臉腫脹,渾身紅點,整個人艱難呼吸。
所以張楚沒有絲毫懷疑,關上門後揚長而去。
而我在她離開後坐直身體,剛才大口吞咽隻是假動作。
我根本沒有咽下致死量,隻是足夠讓我有過敏症狀就夠了。
還有兩天,第三天就會是他們的死期。
我推開雜物間最裏麵的盒子,撬開地板後,裏麵有真空包裝的食物和水。
我已經習慣儲藏食物,為了活下來,我活得像地溝裏的老鼠,到處儲藏鑽洞。
現在,我隻需要等她回來找我。
第二天,家裏很熱鬧,我透過窗戶看見他們在開派對。
死了一個女兒對這個家來說,好像沒有任何變化。
第三天,爸媽給姐姐買了澳龍和很多海鮮。
我聽路過門口的阿姨說,這是為了慶祝姐姐上了好大學。
偶爾她們也會提起我,“怎麼那個小女兒不見了?保送的不是小女兒嗎?”
一旁的人趕緊噓聲,“別說了,那個名額被換掉了,人聽說鬧脾氣,離家出走了。”
我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嘲諷一笑,恐怕她們想不到,我這個消失的女兒和她們,僅僅隻隔著一扇門。
而那份保送名額,原本是我送給爸媽的驚喜,卻成了爸媽哄姐姐的工具,而我,成了一塊墊腳石。
我數著數慢慢等待,這時候,姐姐應該在陽台摘美瞳,她的美甲很長很長。
就快要戳到眼球,僅僅過了兩秒,樓上就發出尖叫。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我笑了,卻沒有動。
接著是急促上樓的腳步聲,垃圾車靠近我房間這邊。
我皺緊眉頭,為什麼,沒有聽到張楚從二樓掉落的聲音?
在我疑惑中,門被突然打開,一道淒厲驚恐的聲音響起。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