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許霧意識漸漸模糊。

往事猶如走馬燈在她眼前閃過。

她看到十八歲的季言川，笨拙而又真誠問她：“許霧，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也看到十九歲的季言川，會騎兩個小時自行車去買她愛吃的栗子酥。

二十二歲的季言川，紅著眼抱著她：“霧霧，我會娶你，我不會嫌棄你的身材，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漂亮的。”

如今，二十五歲的季言川，愛上了她的替身。

“霧霧，醒一醒！”

“快醒醒！”

一道急切的呼聲將她從夢境中拉了出來。

許霧猛地睜開眼，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她的身上還插著管子。

“霧霧，你終於醒了，你快嚇死我了！”

她的左手被人緊緊握住。

許霧側眸望去，就看到季言川眼底烏青的樣子。

看到他的瞬間，她腦海就會想到她被折磨的那晚，如果那天他接了電話，她會受那麼重的傷嗎？

許霧眸光平靜抽回手。

季言川見此，眼中的愧疚和懊悔隻增不減。

“霧霧對不起，那晚我手機靜音沒有接到你的電話，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別不理我好不好？”

見她不說話，季言川繼續說：“霧霧，顧昀已經被抓起來了，你受過的傷害我都會讓他千百倍還回來。”

許霧這次傷的很重，需要在醫院休養。

住院這段時間，季言川推掉所有工作，寸步不離照顧許霧。

他親自喂飯，替她換藥，甚至會半夜起來查看她的傷口有沒有化膿。

許霧神情依舊平靜。

有時候季言川跟她講話，她隻會點點頭。

他們之間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

這天晚上，許霧躺在病床上睡不著。

就在這時，躺在陪護床的季言川突然起身，他穿上外套輕輕走出了病房。

夜晚的醫院很安靜。

一門之隔，她能清楚聽到走廊上的交談聲。

“言川，這幾天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沒多久，獨屬於季言川的低啞聲響起：“真的想我？那我可要好好檢查一下。”

下一秒，病房門被輕輕推開。

借著窗外的月色，她看到他們走進了衛生間。

許霧清楚感受到下半身湧來猛烈的撞擊感，一下又一下，不曾停歇。

她死死咬住嘴唇，沒讓自己發出聲音。

在她養傷的日子，他也想盡辦法與葉清霜私會。

季言川，你真惡心！

廁所裏的動靜到後半夜才結束。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病房。

許霧口腔咬出了鮮血，她望著天花板，淚水不受控製流下。

她飛快擦去眼淚。

對著空蕩蕩的病房開口：“許霧不許哭！你哭了也沒有人心疼你！”

季言川回來一小時後的事情。

他悄聲走到病床前，貼心為她蓋好被子，還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這一刻，許霧隻覺得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