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書的第七年,男二的白月光自殺了。
他向係統苦苦哀求,願意用畢生運氣換她重生。
“為什麼?!”
我厲聲質問。
他抬眸,那雙溫柔的眼眸此刻卻是冰冷的。
“滿嘉,她是你妹妹,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
多麼可笑的借口。
後來,曆隨安將複活後的她帶回家。
夜夜,他以她怕黑為名,守在她床前。
我站在門外,聽著裏麵的呢喃,痛徹心扉。
為了腹中的孩子,我咬碎了牙,咽下了血,忍了又忍。
直到那天,許歡桐將我推下樓梯。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感受著腹中生命一點點流逝。
而曆隨安隻是冷眼旁觀。
我將那個害死我孩子的女人趕出家門,他卻平靜地對我說:
“滿嘉,該走的是你。”
“這個家,從來就沒有你的位置。”
“如果你還想待在這個家裏,你乖乖聽話。”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不再爭,不再鬧。
我隻是向係統申請了回到原來世界的要求。
他以為我無家可歸。
卻不知道,我從來就不屬於這裏。
隻要我在這個世界死去,我就能回到真正的家。
這一次,我選擇不再回頭。
......
申請提交後的那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靜止了。
係統冰冷的機械音在我腦海中回蕩:“申請已通過,請宿主三天內脫離本世界。”
盡管心如刀絞,我仍毫不猶豫地吐出那兩個字:“好的。”
小腹還在隱隱作痛,提醒著我前天才失去的孩子。
曾經見我皺眉都會緊張萬分的男人,此刻卻冷漠地移開了目光。
他甚至沒有問一句我身體恢複得如何,就直接起身牽起旁邊十分委屈的許歡桐。
“砰!”
門重重關上,將我隔絕了這個曾稱為‘家’的地方。
曆隨安在屋內,語氣冷漠地說:
“罰你在外麵站一晚,什麼時候學乖了,我才放你進來。”
我低聲呢喃,“你說過會永遠保護我的。”
可門內卻傳來清晰的笑聲。
心口悶得發疼,腹部的疼痛與心碎交織在一起。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寒意從腳底慢慢爬上全身。
我站在門外,看著自己呼出的白氣在空氣中消散,就像那些曾經許下的諾言一樣虛無。
腹部的疼痛越來越劇烈,我不得不扶著牆壁,勉強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門內傳來了電視聲和歡笑聲,仿佛我的痛苦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插曲。
求生的本能讓我忍不住輕聲叩門求救:“求你了…我肚子好疼…”
門猛地被拉開一條縫隙,曆隨安的臉出現在門後。
他眼神裏沒有絲毫關切,隻有不耐煩。
“裝什麼可憐?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
他冷笑著,“再敢打擾我,就給我滾出去永遠別回來!”
門再次關上,比剛才更加用力。
我蜷縮在冰冷的地上,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
原本想體麵地離開這個世界。
現如今這般離去,倒也不失為一種解脫。
死了,我也就能回到真正的家了。
一瞬間,心裏的痛苦仿佛不再如往日那樣撕心裂肺。
隻剩下一種久違的平靜和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