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民政局提交離婚申請出來,沈清歡撥通一個電話;“林硯書,幫我,偽造一場假死。”
“一個月後,死亡方式為他殺,死亡地點我會安排,而你隻需要為我準備一個全新的身份,將我救下後送出國。”
她冷淡的聲音裏滿是決絕。
離婚,隻不過是開始。
一個月後,她還要親手,為自己,為父親,為沈家討回公道,還父親清白。給顧嶼洲一個永生難忘的驚喜。
等沈清歡做好著一切,回到別墅,已經將近中午。
餐廳內,兩人宛若一對璧人,氣氛融洽到無人可近。
“哥哥,不用等清歡姐姐的嗎?”夏晚梔坐在餐桌前,桌麵是豐盛的午餐。
顧嶼洲盛好湯,放到夏晚梔眼前,柔聲道:“不用管她,你身子要緊。”
沈清歡走進餐廳,其看見夏晚梔穿著她的睡衣。
那是結婚一周年時,顧嶼洲親手為她挑選的睡衣,他一次次替她穿上又脫下,這件睡衣見證過無數個她和顧嶼洲縱情的夜晚。
現在他把這麼貼身的東西拿給夏晚梔穿,是想做什麼?
沈清歡指尖用力到發白,心中是說不出的堵悶。
顧嶼洲偏頭望見門口的沈清歡,“怎麼一大早就出去了,還沒吃飯吧?來吃飯。”
沈清歡目光掃過桌麵上的菜品,蝦都已經剝好皮,魚肉也挑好了刺。
但,她從不吃水產,因為她對魚蝦過敏。
這些東西,都是夏晚梔喜歡吃的。
手機鈴響,顧嶼洲去陽台接電話。
夏晚梔笑著,眼睛裏帶著挑釁:“清歡姐姐,我穿了你的衣服,你不會不高興吧?
“要麼,脫給你也行?”
夏晚梔指尖扯了扯領口,那裏有刺痛沈清歡眼睛的吻痕。
“臟了的東西,我不要。你喜歡垃圾,隨便你。”
衣服也好,顧嶼洲也好。
她都不要了。
夏晚梔站起身,冷笑:“沈清歡,你還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沈家大小姐?你信不信隻要我跟嶼洲哥哥提,你就得滾出這裏!”
“如果你跪在地上求我,我會倒是願意讓嶼洲哥哥留下你,讓你當個保姆。”
“啪——!”忍無可忍的沈清歡一巴掌打在夏晚梔臉上。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推開,腰撞上櫃角落,疼得眼前發黑。
顧嶼洲摟著夏晚梔:“怎麼回事,快讓我看看臉。”
“是清歡姐......”夏晚梔往他懷裏縮了縮,手指著沈清歡的方向,聲音哽咽得斷斷續續。
“我就是好好跟她說話,叫她一起吃飯來著。她是不是不太願意讓我住在這裏,她忽然就動手了,湯好燙,我好疼。”
她說著,故意把被沈清歡打腫的臉湊到顧嶼洲眼前,那片紅印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刺眼。
顧嶼洲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神像淬了冰似的看向沈清歡,大步朝她走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沈清歡!你鬧夠了沒有?梔梔那麼柔弱,你怎麼下得去手?”
他語氣裏滿是失望,“從前你溫柔懂事,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惡毒?我跟你解釋過了,梔梔隻是在這裏暫住,你有必要就因為這個就動手打她?”
“我惡毒?”
沈清歡笑了,心裏卻越發苦澀:“她誣陷我父親,害得沈氏瀕臨破產,員工失業有人跳樓,我被全網謾罵。”
“她做了這樣的事情是善良的,我打她一巴掌就是惡毒的。”
“顧嶼洲,你到底有沒有心?”
顧夏晚梔怯怯地拉了拉顧嶼洲的衣角:“嶼洲哥哥,算了,都是我的錯。”
“你別和清歡姐姐吵架了。”
顧嶼洲沉默著開口:“那是兩回事。”
“梔梔還小,隻是一時之間做錯了事。”
“現在,你給梔梔道歉。”
沈清歡鼻頭發酸,她強忍著才能不讓眼淚掉下來:“我不道歉!”
顧嶼洲側過頭:“來人,把夫人關到閣樓裏。不準給東西吃,什麼時候道歉了,什麼時候放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