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靜靜地躺在鋪著白色真絲床品的大床上。

門鈴一次又一次地響起，當它第五次響起時，我知道今晚的五位客戶到齊了。

我的心臟“砰砰砰”地跳了起來。

我在心裏默默地祈禱，希望這五位客戶都沒有特殊癖好，也不要太過粗暴。

過了一會兒，臥室的門被緩緩推開。

我從床上坐起身來。

眼前的男人大約四十歲，身形清瘦，戴著一副銀絲眼鏡，穿著一身行政套裝，看樣子應該就是林妙所說的那位大學教授。

我站起身，走到他身旁，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溫聲細語地同他打招呼：“教授，你好。”

教授微微一笑，對我說：“黎小姐，我一會兒還得回學校趕論文，時間比較緊張，咱們開始吧。”

三四分鐘後，一切都結束了。

教授躺在我身邊，額頭上滿是汗珠，氣喘籲籲的，仿佛經曆了一場長跑。

我躺在他身旁，內心毫無波瀾。

這一切結束得太快了，我沒有一點感覺。

教授看著我，說道：“黎小姐如此年輕貌美，為何要選擇這一行呢？你可知道這一行的水有多深。看著你，我就仿佛看到了我的學生，真的很心痛。黎小姐，早日從良吧，別越陷越深，否則將來後悔就來不及了。”

聽著他的這番話，我差點笑出來。

好一個道貌岸然的嫖客，吃幹抹淨之後又開始說教，像你這樣的人也能當教授？真是教育界的恥辱。

教授走後，我休息了二十分鐘左右，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麵前的男人，一臉橫肉，穿著一件黑色的POLO衫，一條黑色的西褲，大腹便便，褲子都快崩開了。

我想，這便是林妙所說的那位房地產開發商吧。

他猥瑣地笑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聽說黎小姐曾是芭蕾舞團的首席，可否為張某人跳一支舞，讓張某人欣賞欣賞。”

“好啊。”

我站在窗前，跳起了芭蕾。

我的跟腱，散發著疼痛，痛感越來越深，可我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

我一圈一圈地旋轉著，就像曾經每一次在舞台上。

張總一邊飲著紅酒，一邊看我跳舞，目光如豬油般渾濁。

“聽說黎小姐的外號叫小天鵝，果不其然，黎小姐的身段真是太美了。”

我忍著劇烈的疼痛旋轉了二十三圈揮鞭轉，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張總的懷裏。

“人家累了，不跳了，好嗎？”我的聲音軟綿綿的。

張總咧嘴笑了起來，寬厚粗糲的大手撫上了我的腿，厚厚的嘴唇吻上了我。

我強忍著不適，與他翻雲覆雨。

其間，看著他那張臉，我數次差點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