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轉身就走。
走出酒店,感覺積壓在胸口十年的鬱氣,終於消散了些許。
我沒有回家,而是打車去了一個地方——我用私房錢三年前買下的市中心大平層,房本上隻寫了我一個人的名字。
這十年,我雖然是家庭主婦,但我從沒放棄過自己的專業。我是珠寶設計師,國際上小有名氣的“Eve”。我所有的設計稿,都通過閨蜜周晴的工作室出售,收入不菲。
這些事,沈浩和他們家的人,一概不知。
我在他們眼裏隻是一個依附他而活、花錢大手大腳的敗家女人。
回到屬於我自己的家,我泡了個熱水澡,然後給周晴打了個電話。
“晴晴,我要離婚了。”
電話那頭的周晴沉默了三秒,然後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臥槽!程曉你終於想通了!恭喜你脫離苦海!”
我被她逗笑了:“先別慶祝,有正事跟你說。”
“你說!”
“幫我約一下你們公司法務部的王牌律師,我要打離婚官司。另外,幫我準備一份沈浩公司的財務漏洞資料,越詳細越好。”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對付那種渣男,就得讓他淨身出戶!”
第二天醒來,手機上有幾十個未接來電,全是沈浩和他媽打來的,我直接拉黑。
下午,我約了周晴的律師在咖啡廳見麵。
“程小姐,根據你提供的這些證據,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他淨身出戶。“張律師推了推眼鏡。
我點點頭:“除了財產分割,我還有一個要求,我要沈浩,身敗名裂。”
張律師眼神裏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複專業:“明白了。”
正聊著,咖啡廳的門被推開,沈浩和他媽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程曉!”婆婆一上來就指著我的鼻子罵,“你這個掃把星!我們沈家沒有離婚的女人,隻有喪偶的!”
她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來。
張律師眼疾手快地擋在我麵前:“這位女士,請你冷靜一點,否則我要報警了。”
沈浩拉住他媽,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我:“曉曉,我們談談。”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我端起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程曉!”沈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咖啡濺了我一身,“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嗎?我告訴你,我爸在市裏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鬥不過我!”
“哦?是嗎?”
我放下咖啡杯,笑了,“那你爸知道,你把他珍藏的那幅唐伯虎的《山路鬆聲圖》,拿去當鋪換了三百萬,給陳雅買了個愛馬仕的包嗎?”
沈浩的臉瞬間血色盡失:“你......你怎麼知道?”
她像是見了鬼一樣,指著我,手指都在顫抖。
那幅畫是他爸的命根子,他偷出來的時候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連他媽都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我當然知道呢,因為那個當鋪,是我閨蜜周晴家開的。
我看著他驚恐萬狀的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還知道,你挪用公款去賭博,輸了五百萬,現在公司賬上有一個巨大的窟窿,你正愁怎麼填補。”
“你甚至想拉你爸的公司下水,幫你做假賬,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