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江遠手一抖，氧氣罩瞬間脫落。

瑤瑤的臉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漲得通紅

她叫了一聲“爸爸”，很快就被劇烈的咳嗽聲淹沒。

陸霜霜笑得甜蜜，“阿遠遊戲又輸了，他在我麵前總是輸，真沒辦法。”

我尖叫一聲，想撲到床頭幫她戴上麵罩。

“你這個畜生！”

卻被江遠攔腰抱住。

“不行，要五分鐘。”

我拚命掙紮，嘴咬，巴掌扇，指甲撓，用盡了我能想到的所有手段。

對方還是紋絲不動。

瑤瑤胸口劇烈起伏，每呼一口氣都像是用盡全力。

陸霜霜用水晶指甲敲了敲手表，“還有四分兩秒，嫂子，別那麼玩不起，我看這孩子就是被慣壞了才這麼嬌弱，鍛煉一下也是為她好。”

“你這個賤人！”

我破口大罵，恨不得衝上去撕爛她的臉。

“嘴巴放幹淨點！”

江遠抱著我的動作猛然收緊，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我扭頭，狠狠咬上他的脖子，血腥味在口腔中彌漫。

對方的動作短暫放鬆，又收得更緊。

我吃痛，鬆口。

感覺肋骨刺進了血肉。

瑤瑤臉頰開始發紫，她揮舞著小手去夠氧氣麵罩，卻被陸霜霜丟遠。

“還有三分十五秒，別著急。”

我心疼得無以複加，字字泣血。

“你看看她！她快死了！她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兒，你的掌上明珠！”

“她出生前你為她做搖籃弄得十指都是水泡；她兩歲時感染肺炎，你徹夜守在病床前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四歲那年她被合作商兒子扯了一下辮子，你親自上門討說法，搞砸了五千萬的訂單你也隻說女兒不能受委屈，你都忘了嗎？”

陸霜霜表情無辜地垂頭看我。

“我看忘了的不是阿遠，是嫂子你吧。孩子還沒出院呢，你就跟情夫開房去了，你心裏還有丈夫和女兒，還有這個家嗎？”

“我就說嫂子照片怎麼騷成那樣，原來是身邊有別人啊。阿遠，我早說了這世上的隻有我真心對你，現在你信了吧？”

江遠的手臂猛然收緊，我痛到咳嗽不止。

“林月，告訴我，你沒有背叛我。”

瑤瑤眼神失焦，呼吸漸漸微弱。

她輕聲叫了“媽媽”，就徹底沒了意識。

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墜入了絞肉機。

“把氧氣罩給她！”我竭力嘶吼，“陸霜霜，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放過孩子，求你了！”

她得意的挑挑眉，“好啊，你給我磕三個響頭，再送我遠盛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我和江遠各占了遠盛百分之五十股份，她是算準了要把我吃幹抹淨。

我還沒反應過來，膝彎就被頂了一下，整個人“撲通”跪倒在陸霜霜腳邊。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江遠。

可他隻是沉痛的閉了閉眼睛。

“向我保證，你永不再犯，我就原諒你。”

“說那廢話幹嘛，哥們幫你出這口惡氣。”

陸霜霜抬腳，十厘米的細跟狠狠砸上我的脊椎。

我不受控製地往前一倒，額頭狠狠撞上地麵。

溫熱的液體順著額角流下。

“這一下，是替阿遠給的，懲罰你水性楊花不守婦道。”

我死盯著床上的瑤瑤，她臉色青白，沒了呼吸。

“這一下，是懲罰你當眾公布我的照片，讓我顏麵盡失。”

眼看鞋跟就要再次砸下，房門被撞開。

“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