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兒藝考全國第一,老公卻勃然大怒。
他命人把女兒拖進了廢棄的玻璃花房裏。
「誰讓你這麼出風頭的?!你姑姑藝考前本來就緊張得絕食,你私自換畫考高分不就是為了刺激她,打算讓她得厭食症餓死!」
「你奶奶年輕輕輕就跟著我爸,現在又費心思照顧我,思琪是她唯一的指望!你們母女兩個成天就算計著對付我的小媽和妹妹!」
女兒本就患有日光性皮炎,暴曬會休克致死。
小媽簡單幾滴眼淚就讓他鐵了心要給女兒一個教訓!
我跪地砰砰磕頭求他放過女兒,保證我和女兒馬上就離開家,不會再礙著柳媚母女。
他卻憤怒地扇我一耳光,反手將我鎖進隔壁設備房。
「沈星洛你到處曬她的成績,不就是要和我小媽比?你的女兒比她女兒強,你就高人一等?!」
「你們母女一個不懂事,一個不守規矩,就是該教訓一下!」
當他安撫好他小媽母女的情緒後,終於想起了我和女兒,要問我們是否知錯時。
卻看到滿網瘋傳的頭條。
「藝考狀元陸晚星與其母慘死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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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陸硯辭一腳揣進了和廢棄花房同層的設備房裏。
「硯辭冷靜點!晚星隻是正常發揮——」
話還沒說完,我現任婆婆柳媚走了過來。
穿著黑色絲綢睡裙,長發披散,眼圈紅腫。
她委屈地撲進陸硯辭懷裏。
「硯辭,思琪又吐了,什麼都吃不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陸硯辭的手自然地摟住了柳媚的腰:「別哭,有我在。」
我看著這一幕,腦子嗡嗡作響。
柳媚隻比陸硯辭大一歲。
公公剛去世三天,她就住進了我們家。
「星星,你也是個懂事的孩子。」
柳媚轉頭看向玻璃花房內的陸晚星,聲音哽咽。
「思琪她真的承受不了這種打擊。你知道的,自從你爺爺走後,她的精神狀態一直......」
陸思琪這時也走了出來,臉色蒼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
「哥哥......」
她虛弱地叫著
「我頭好暈......」
「思琪!」陸硯辭立刻丟下柳媚,衝過去扶住妹妹。
我拍著門朝她們解釋:「思琪,晚星從來沒想傷害你——」
「夠了!」陸硯辭暴起,一腳踢向鐵門,「沈星洛,沒人找你問話!」
「要也是陸晚星自己親口和我小媽和妹妹道歉!」
「你沒家教不知道尊敬長輩你教的好女兒也是一個模子!」
柳媚抹眼淚:「硯辭,別這樣說星星......」
陸硯辭憤然打斷她的話。
「小媽你不知道!她們被我媽寵得無法無天!」
「你看陸晚星現在梗著脖子一句話都不肯說臉都憋紅了!和她這個沒家教的媽一樣死強!」
我想到樓頂的廢棄花房,現在暴曬得雞蛋摔在地上都能煎熟。
我頓時慌了神,不顧一切爬上設備房唯一的排氣口。
看到女兒滿臉通紅地倒在花房裏!脖子上青筋暴起,胸口劇烈起伏!
「硯辭!硯辭!快放晚星出去!晚星有日光性皮炎!這樣曬下去她會休克沒命的!」
柳媚委屈道:「怎麼動不動就說要沒命的話?」
「我剛剛隻是說女孩子天天想考第一,以後不好嫁人。」
「讓晚星來花房賞花靜心,怎麼在你嘴裏就變成了我要害死孫女?」
我大哭:「硯辭你看!女兒青筋都起來了!她很痛苦!」
他看向女兒,身形一頓,手下意識地搭上花房房門把手,開始動搖。
陸思琪突然鼓起嘴,故作可愛:「這招我也會呢,看青筋起來了吧,我以前不想畫畫也是這麼裝的。」
陸硯辭寵溺地捏捏她的鼻子:「就你耍小聰明,天賦這麼好得努力才行啊。我已經給國際皇家學院捐了樓,陸晚星不是能考嗎?那就在國內自己念去吧!」
「至於你們......」陸硯辭語氣驟然轉冷,「少拿這套唬我!從沒聽說過賞花也能弄死人!你們母女倆真是撒謊成性!」
「給我反省到知錯為止!」
說著,他關閉了陽光房的遮陽設備:「光線好點,給我把花看清楚點!」
我眼睜睜看著毒辣的陽光瞬間灑滿整個花房。
女兒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上血絲。
我撕心裂肺地嘶吼,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在地上抽搐彈動。
陸硯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