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3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時已經沒了傅川一家人的蹤影。
臨到正午,我做好午飯時,傅川一家才領著村長走了進來。
一進門,傅川就忍不住開口。
“沈嘉,我已經在隔壁村給你租好了房子,你今天就帶著圓圓滿滿搬走,我要重新裝修!”
我有些疑惑,這座房子有什麼重要的,他這些年不聞不問,農村的一座房子怎麼會值得傅川和我爭。
見我不回答,傅川忍不住催促。
我反問道:“憑什麼?這房子媽去世前留給我的!媽臨死前很多人都在場看著呢!”
蘇若芙在一旁捂著嘴笑道。
“沈嘉姐,這座房子主人祖祖輩輩都是姓傅的,說破天了都是傅川的,你一個姓沈的前妻湊什麼熱鬧!”
村長吸了口傅川遞來的煙,附和道。
“那不是當年你婆婆以為傅川死了嗎?現在他還活著,斷沒有傅家的房子歸你一個女人所有的道理!”
我看著這裝傻的老頭,明明婆婆去世前已經說過。
身後財產都是給我和傅寒洲的。
就算不給我一個女人,留給傅寒洲也是應當的。
畢竟我和傅寒洲一手供養婆婆多年。
村長不欲多言,下了判詞。
“我是村長,都聽我的!房子是傅川的,你們今天就搬走!”
傅川當即要將我和圓圓滿滿的東西扔出去。
我平靜看著他,轉頭笑著看向村長。
“傅家的事,也要通知傅寒洲吧,畢竟他才是傅家長子!”
傅川咬牙切齒看著我。
“他傅寒洲一個外來的白眼狼,怎麼敢和我爭!”
我坐在那,掏出昨晚準備好的一疊賬單。
“就憑他養活了你母親,憑他在你母親臨終前守候在左右!”
“他是白眼狼,你是什麼?假死離家出走五年一分錢沒有寄回來,一句話都沒和母親說的白眼狼?”
為了逼我讓出房子,傅川早早喊了許多人。
都守在家門口,聽到我的話止不住點頭。
“說的也是,李氏慘哦,兒子活著不給她說一聲,臨死前還說想兒子呢?”
“寒洲不是陪在他身邊,這些年寒洲可沒虧待過她!”
“要我說這白眼狼還得是他傅川,當年一聲不吭跑了,丟下老婆老娘,現在又跑來要房子!”
傅川似乎被激怒,他青筋暴起,十指緊握。
蘇若芙突然抱著傅浩含淚走出來。
“父老鄉親,你們都誤會了,當年傅川來深城失憶了,最近才恢複記憶!”
“我知道這些年傅家多虧父老鄉親們照應,這樣,我做主補償大家。”
說著,蘇若芙掏出一疊錢。
“這些錢都是給村裏的,由村長做主平分到大家戶頭上,算是感激大家這些年的照拂。”
這話一出,為我說話的人也都消失了。
村長笑眯眯道。
“現在沒有人對傅川拿回房子有意見了吧?”
我望著一個個躲避的眼神。
無聲笑了笑。
傅川得意洋洋看著我。
下一刻,我掏出一張蓋章文件。
遞給村長和傅川。
他們臉色大變,那赫然是一張房屋過戶書。
早在傅川離開第一年,為了給婆婆治病賣掉了傅寒洲母親的遺物。
婆婆知道後就將房子轉到傅寒洲名下。
我笑眯眯看著他們:“現在知道房子是誰的了吧?”
傅浩一把撲上來,對我拳打腳踢。
“壞女人,搶我家房子!”
圓圓滿滿連忙衝過來幫我,將傅浩打得頭破血流。
蘇若芙和傅川連忙趕了過來。
我一把拉著圓圓滿滿退後。
蘇若芙卻不肯放過我,衝上前想要打我。
我警告地看著她。
隨後道:“我懷孕了,蘇若芙,你知道害孕婦流產的代價是什麼?我可以去告你。”
蘇若芙先是不解,然後狂笑。
傅川神情狠厲,“沈嘉,你背著我偷人?”
隨後目光看向護在我身前的圓圓滿滿,臉色鐵青。
“還真被浩浩說中了,這兩孩子是野種是不是?”
我反唇相譏,“你家的才是野種,圓圓滿滿有爸爸。”
傅川卻突然像瘋了一樣,一把將圓圓滿滿踹倒在地,死死拉著我的手。
“走,跟我去打胎,我傅川不允許任何人給我戴綠帽子!”
我拚命反抗,“我不去,傅川,我和你根本沒有關係,孩子爸爸也與你無關!”
我向周圍人投去求救的目光,可他們一個個視而不見。
我心如死灰,下一刻,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要帶我老婆去打掉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