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醉醺醺的許菀坐在顧君辭腿上，雙臂勾著他的脖子，哭著哀求：“君辭……我把我的第一次給你好不好？我知道這些年你沒有碰她，我也沒有過別人……我們的身心都屬於彼此……你還愛我的，對不對？我們就放縱這一次，好不好？”

顧君辭臉上滿是痛苦和掙紮，額角青筋凸起，最終卻還是狠心推開了她，聲音沙啞：“菀菀……我是愛你……但我已經結婚了……我必須對她負責……不能背叛她……”

江時染站在門外，隻覺得渾身冰冷，苦澀的笑意爬上嘴角。

責任，責任……又是責任！

他的心從始至終都不在她這，守著一個責任，又有何用呢？

如果當初他坦白他心裏有人，她不會和他結婚。

她深吸一口氣，裝作剛到的樣子敲了敲門。

顧君辭猛地回過神，看到是她，有些慌亂：“什麼事？”

“有緊急任務，警衛員在樓下等你，必須立刻出發。”

顧君辭眉頭緊鎖，看了看床上哭泣的許菀，又看了看她，最終隻啞聲道：“……好，你等會送菀菀一起回去。”

說完，他拿起外套，大步離開。

江時染走進房間，準備扶許菀起來。

許菀卻突然睜開眼，眼中哪有半分醉意，隻有冰冷的清醒和得意：“江時染，你剛才都看到了吧？”

不等江時染回答，她便將她和顧君辭的過往、他們的深情、他們的無奈，全都說了出來。

最後抓住她的手哭著哀求：“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就想讓君辭完完整整屬於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求求你成全我們吧……”

江時染閉上眼，疲憊道：“你該去問他，而不是問我。”

她的意思是，她很快就會退出，他們如何，與她無關。

許菀卻誤會了，以為她堅決不讓，眼神瞬間變得怨毒：“你會同意的！”

說完，她猛地推開江時染，衝出了房間。

江時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獨自回到家屬院，沒多久，電話刺耳地響起。

是顧君辭打來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冰冷和憤怒：“立刻來軍區醫院！”

江時染匆匆趕去，隻見顧君辭臉色鐵青地站在走廊。

她剛走近，想問發生了什麼，顧君辭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聲音壓抑著滔天怒火：“你跟菀菀說了什麼？！把她逼得跳了樓？！”

江時染愣住，這才知道許菀從酒店跑出去後，竟然跳樓了。

“我沒有逼她，也什麼都沒說。”

“沒說？她好端端的怎麼會去跳樓？！”顧君辭根本不信，眼神銳利如刀，“我拿你去換菀菀，讓你挨了三刀，是我不對！可那是因為她是無辜群眾！你要是不滿，可以衝我來！為什麼要用這種惡毒的方式逼死她？！”

“來人！”他厲聲喝道，“江時染言行失當，險些釀成大禍，罰負重三十公斤，跑十公裏！立刻執行！”

旁邊的警衛員嚇了一跳，連忙勸道：“團長！這懲罰太重了！就算是男兵也不一定受得了！嫂子她還受著傷……”

“她是飛行員！身體素質強！”顧君辭語氣冰冷，不容置疑，“做錯了事，就要受罰！押下去！盯著她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