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集團,養父得知上億的合同搞砸,橫眉立目地質問我。
我平靜地說:“我就是個秘書,我能決定什麼?”
林妙妙有些慌了,陸寒川卻鎮定地把責任全都推到我身上:“江叔,肯定是欣然藏私不肯幫妙妙。”
話落,養父迎麵將合同砸向我:“你在江家白吃白住二十多年,現在還要毀了江氏,你還是人嗎?”
我躲開,惡狠狠地盯著養父:“你任人唯親,江氏毀也是毀在你手裏。”
他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跳,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姐姐,都是我的錯,我立刻辭職,你不要和爸爸吵了。”
林妙妙假意伸手安慰我,卻死死掐我手心。
我吃痛甩開她,她順勢倒在地上,眼圈泛紅。
“你這個冒牌貨,居然趕推妙妙!”養父暴跳如雷。
陸寒川更是直接從身後推我,我撞到桌角,他視若無睹,隻心疼地扶起林妙妙。
“江叔,欣然情緒再這麼激動下去,遲早嚇壞妙妙。不如,送她去療養院調理一段時間?”
養父當即同意,命人將我拖走。
而要操辦我入住療養院的,竟然是董叔!
原來,他早已倒戈。
我指著他剛要破口大罵,他卻給我貼上封條,眾目睽睽之下把我拖出集團。
第一天,我被倒掛在牆上,水米未進,強烈的眩暈感讓我一直不斷嘔吐,最後隻剩胃裏的酸水。
第二天,他們把我和抑鬱症病人關在一起,嘶吼的叫聲不斷刺激著我的耳膜和神經。
第三天,他們強行把我摁在電擊床上,密密麻麻的痛感從身上襲來,
讓我生不如死。
...
就在我精神即將全線崩潰時,陸寒川的身影出現,將我接了出去,冷冷開口:“我和妙妙要結婚了,要不是她非要讓你當伴娘,你死在這也沒人管。”
想起精神病院度日如年的日子,我沒有拒絕。
婚禮前夕,林妙妙給我選了一件渾身是亮片的伴娘服,可是所有的亮片隻有半截,無比鋒利,我扔下衣服準備離開。
她卻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玉鐲:“姐姐要是乖乖穿上,我就還給你。”
那是我親生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
我十八歲生日時,爺爺送給了我,我一直視若珍寶,沒想到讓她拿走了。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最後隻得小心翼翼把那件衣服穿在身上,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被紮傷。
婚禮上,養父和陸寒川邀請了A市所有的豪門望族,隻為昭告天下:林妙妙才是江氏的真千金。
賓客們客套地恭喜著。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
儀式結束後,我主動拉住林妙妙:“鐲子還給我。”
她一邊將鐲子帶到我手上,一邊陰陽怪氣:“江總還是落魄了,這麼個破鐲子還當個寶。”
“比不上你,挑男人也要挑別人剩的垃圾。”話落,我轉身離開。
她突然在背後絆我一腳,我撞到一旁的蛋糕台。
鑽心的疼痛襲來,亮片劃過我的胳膊,頓時生出幾道血痕。
鐲子也摔成了兩瓣。
眾人立刻對我指指點點:
“這不是江氏的那個假千金嗎?怎麼今天還敢出來丟人現眼?”
“果然是山雞飛上枝頭也變不了鳳凰,就這冒冒失失的樣怎麼能跟真千金比?”
“快點來人把她拉走,在這真是晦氣。”
......
林妙妙假意將我扶起,又引得眾人一陣吹捧。
養父牽起她的手:“各位靜一靜,今天借著小女的婚禮,我宣布一下,江氏未來的繼承人就是我的女兒江妙妙。”
我無暇顧及,隻想撿起碎裂的玉鐲。
陸寒川卻將鐲子踩在腳下,徹底碾成齏粉:“讓你在我婚禮上丟人現眼,這就是報應。”
下一秒,宴會廳的大門被打開。
“我還沒死呢,江氏什麼時候輪到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