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靜初被霍靖白親手推入地窖。
密閉的黑暗空間裏,時間流速格外漫長,林靜初蜷著身體,壓抑著心中的恐懼。
她有幽閉空間恐懼症。
三年剛跟霍靖白結婚,霍母找借口把她關進地窖,她當時嚇瘋了,幾乎無法呼吸,隻能不斷拍打著地窖門求救。
恰好那天霍靖白有事回來,救下了她,跟霍母大吵一架。
他抱著發抖的她不斷安慰:“靜初別怕,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把你關進地窖裏。”
可如今,他早已忘記自己說過的話。
也是,他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充滿算計和謊言,那些短暫的溫情,也都是假的。
林靜初不知時間過了多久,饑餓和缺氧讓她很快陷入昏迷。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的病床上,護士正在給她換點滴。
她掙紮著起身,被護士壓下:“別動,你餓了三天,又嚴重缺氧,還好送來醫院及時,不然就沒命了。”
林靜初沒再動,感覺腦袋一陣陣眩暈。
不一會,霍靖白沉著臉出現在病房裏麵:“林靜初,把你的工作轉給喬宛。”
林靜初怔住一瞬:“不可能。”
“霍靖白,我的工作是我自己找的,我在臨時工的位置上做了兩年,好不容易才轉正升職,憑什麼轉給喬宛?”
霍靖白聲音沉冷:“林靜初,你害宛宛被學校開除,害她心臟病發作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你不應該作出賠償嗎?”
“賠償?”聽到這兩個字,林靜初低低笑出聲。
她撐著身體坐起來,情緒有些崩潰,壓不住哭腔質問:“霍靖白,那我的人生,誰來賠償?”
“你們算計我毀了我的人生,你們拿什麼賠償?”
霍靖白眉心一跳,心中莫名驚慌和不安。
他壓下莫名的情緒,依舊強勢:“你把工作轉給宛宛,這次的事情就過去了。”
“宛宛有了工作,以後也不需要我的補貼,我們好好過日子,再生一個孩子。”
林靜初冷眼看著他,隻覺得可笑。
她的眉眼仿佛染上冰霜,聲音極冷:“霍靖白,想要工作,我隻有一個條件。”
“什麼?”
“離婚。隻要你簽下離婚協議書,把離婚證領了,我立刻把工作轉給喬宛。”
她決絕的語氣和態度,讓霍靖白心中的不安和慌亂壓都壓不住。
他喉嚨陣陣發緊:“不......”
“答應她!”
喬宛闖了進來,她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情緒激動,看林靜初的眼神滿是恨意。
她把刀橫在自己的脖子上,帶著哭腔喊道:“靖白,你為什麼不願意離婚,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宛宛,你別做傻事!”
霍靖白臉色發白,他想上前奪下喬宛手上的刀,可喬宛連連後退:“靖白,我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如果連你也愛上她了,那我不如去死——”
喬宛壓了壓刀尖,脖子上頃刻出現一道血痕。
霍靖白不敢再上前,他喉嚨發堵,良久才道:“宛宛,你別做傻事,我愛的一直是你。”
喬宛滿是淚痕的臉上露出笑容:“那你跟她離婚,等她把工作轉給我,我們就結婚在一起,好嗎?”
“......好。”
說完這句,霍靖白上前奪下喬宛手中的刀,打橫將她抱起,準備離開。
身後傳來林靜初冷淡的聲音:“等等,先把離婚協議簽了。下午兩點,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霍靖白看著遞到眼前的離婚協議,整個人散發著低氣壓。
他沉著臉,飛快簽下自己的名字,深深看了林靜初一眼,轉身抱著喬宛離開。
兩人走後,林靜初不顧醫生的勸阻辦理了出院手續。
她先回霍家拿了自己的行李和證件,然後準時去了民政局,等到了霍靖白和喬宛。
過程很順利,被問及離婚原因的時候,林靜初指著喬宛,說感情破裂,工作人員很快蓋了章。
出了民政局,喬宛攔在她身前:“林靜初,現在就跟我去辦工作交接!”
林靜初臉上帶著幾分嘲弄:“不好意思,工作我早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