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淩晨,我在浸透海水的礁石縫裏摸到那枚溫潤的玉佛,送去林珊珊的公寓。
門開時,沈雲舟赤著上身,水珠順著緊實的肌理滑落。
林珊珊穿著幾乎透明的吊帶睡裙,依偎在他身側,笑得甜蜜。
“我們剛運動完,衝個澡。許知夏你別誤會,阿舟隻是心軟,不是故意為難你。”
沈雲舟看見我半濕的衣衫和凍得發紫的嘴唇,眉頭緊鎖,一把將我拽進懷裏,用滾燙的胸膛暖我。
他帶著薄怒:“服個軟能死?!平時那股伶俐勁兒呢?!”
我輕輕推開他,遞上玉佛,濕漉漉的佛像躺在我冰冷掌心。
“不想了,”我扯出個自嘲的笑,“沈雲舟,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我捂不熱,也懶得捂了。”
“我知道你心疼她。墜子還你,去哄她高興吧。”
“別讓她住這兒了,像個小三,委屈她。”
“給我兩天,我搬走。”
我轉身欲走,手腕被沈雲舟鐵鉗般扣住,力道幾乎捏碎骨頭。
“婚不結了?!”他聲音冷得像冰。
我眼圈泛紅,忍著哽咽:“你不想娶,我也不想嫁了。正好。”
我用力掙紮,他反而箍得更緊。情急之下,我低頭狠狠咬在他手背,血腥味彌漫。
沈雲舟低咒一聲,掐著我後頸將我按在冰冷的牆壁上,氣息噴在我耳畔,陰鷙駭人:“是誰說,嫁我是她活著的念想?!許知夏,你他媽說話是放屁?!”
“可惜,老子當真了!”
“現在想跑?!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