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二歲那年,我和野狗搶食。
世子陸淮路過,將銀票丟在我腳前。
“小乞丐,這錢,夠不夠買你的命?”
我跪下說能。
自此,我跟在陸淮身邊十年。
白日為他擋明槍暗箭,夜晚榻上抵死纏綿。
他寵我入骨,潔身自好,除我一個女暗衛,再無丫鬟通房
所有人都以為陸淮要栽在我身上。
我也升起隱秘期待。
直到某日他將我壓在小舟上晃動一夜。
最盡興時,摘了羊腸小衣,說賜給我個孩子。
條件是我再幫他做個事。
天亮,他死死吻住我的唇,渡給我一粒情蠱。
一邊在我體內釋放,一邊啞聲道。
“勾引夜無燼,破了他的童子身。”
“隻要他與你歡好,情蠱便會讓他對你情根深種,婉柔才能對他死心,嫁給我。”
......
說完,陸淮抽身離開。
沒了男人遮擋,湖上涼風吹的我有些怔忪,忘記回答。
他停止穿衣,擰著眉頭轉過來看我。
胸前大片紅痕,都是昨晚被他逼上情欲巔峰,我情難自禁留下的抓痕。
“怎不應聲?爺沒把你喂飽?”
他戲謔的聲音一轉,多了幾分柔情似水。
“婉柔隻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無法容忍丈夫睡其他女人。”
“後天夜無燼及冠禮,聖上會給二人賜婚,你用情蠱操縱他白日宣淫,我帶人去捉奸。”
“親眼目睹夜無燼與你行房,婉柔定心如死灰,我趁虛而入跟她求親,她必答應。”
沈婉柔是陸淮暗戀多年的青梅,隔壁尚書府千金。
從小跟在六皇子夜無燼身後跑,內定的六皇子妃。
陸淮沒少給兩人使絆子。
就連我,也是引起沈婉柔注意,他才收養的。
個中緣由,我在入府第六年,頭次承寵,老嬤嬤端避子湯過來敲打我時,才知道。
沈婉柔是尚書嫡女,心性慈悲,愛救濟孤苦。
陸淮嘲笑過一次,被沈婉柔扇了一個耳光。
“你這種紈絝子弟懂什麼人間疾苦,夜無燼那麼善良,你連他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陸淮氣血上頭,轉頭把我這個小乞丐救了回去。
他想證明自己比夜無燼善良,沈婉柔卻說他是惺惺作態。
從那以後陸淮較了真,送我的首飾一定要比沈婉柔的貴,送我的衣裙一定要比沈婉柔的漂亮。
有人覬覦我的美貌,輕佻的要買下我。
陸淮一腳踹斷他命根子。
“爺捧在手心的人,也是你配覬覦的?”
他因此被聖上罰了二十個板子,在床上趴了三個月。
從那以後,所有人都敬我三分,隻敢背後喊我狐媚子。
他們認為,我是陸淮的暗衛,也是他捧在心尖的眼珠子。
就連我也會沉溺在他的愛裏,經常忘掉自己的身份。
此刻,吞過蠱蟲的喉嚨越發苦澀。
那些隱秘的奢望徹底碎裂。
我規規矩矩的跪好,低眉順眼,“奴遵命。”
似乎是許久沒見我下跪,他愣了一瞬,反應過來,沉了臉。
“你這是在給爺甩臉子?”
我震驚看他,誠懇解釋道。
“奴婢這一去,事成與否,都沒辦法再回公子身邊,多年養育之恩,應當拜別。”
他神色莫辨的看我半晌,幽幽開口。
“別說喪氣話,爺家大業大,不差你這口飯。”
“你放心,就算夜無燼不負責,我也會繼續養著你的。”
“畢竟昨晚一夜未停,你肚子裏可揣滿了爺的種。”
說著,他伸手壓了壓我唇瓣,聲音暗啞,“今晚用這裏。”
我眼睫顫動,不著痕跡的避開他的手:“多謝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