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雪地裏尋找的時間過長,我落下了偏頭疼的毛病。
隨身會攜帶著風油精,時不時會用來緩解不適,嚴重時,還得靠吃止疼藥。
那會齊風還總說,這股味道會讓他有種安心平靜的感覺。
可如今他卻滿臉嫌棄。
看著房間裏擺放的大大小小的獎項,黯然神傷。
曾經我也是國內有名的設計師,各種獎項拿到手軟,可如今在他眼裏,我的設計稿是兒童塗鴉。
那一晚,我呆坐到了天亮,一遍遍的翻看著我和齊風大學時期的照片,在他明媚的雙眸裏看到了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而齊風也一整晚沒有回家。
清晨,我從抽屜裏拿出那份離婚協議書,塞進包裏,來到公司樓下。
辦公樓下的咖啡廳裏,齊風語姚詩柳親密互動。
姚詩柳穿著低胸裝俯身給齊風遞咖啡時,齊風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擦過她的手腕,兩人相視一笑的默契刺痛我的眼睛。
齊風為她撩起垂落的發絲,兩人共飲一杯咖啡。
我愣了愣神,思緒飄遠。
齊風說最不喜歡看我披著一頭長發,每次發絲垂下來時,把臉都遮住了,一點都不美觀,他還是喜歡我短發幹練的樣子。
於是,我剪去了從小留到大的長發,那天哭了許久。
他卻笑話我像個孩子,不就是剪個頭發,有什麼可哭的。
原來,他不是不喜歡我留長發,他隻是不喜歡我。
我走上前,把離婚協議書扔在桌子上。
兩個人低聲蜜語,不知在談論著什麼,笑的正歡。
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
姚詩柳看見我,慌忙站直了身:“嫂子怎麼來了?”
看清了麵前是離婚協議書後。
齊風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忍著怒意,抬起頭:“許知意,你沒完了是嗎?”
姚詩柳看見這個架勢,嚇的縮在一旁不敢吱聲。
我表情冷漠:“簽吧,簽了大家就都解脫了。”
齊風把那份離婚協議書撕碎,扔到我臉上:“這是第五次了,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不怒反笑:“陪了一晚上的客戶,客戶可還滿意?”
姚詩柳急忙解釋:“知意姐,我們真的隻是在陪客戶。”
“那你著急解釋什麼?”
姚詩柳頓了頓,繼續說道:“昨晚大家都喝的有點多了,是齊總送我回家,嫂子別誤會,齊總隻是人太好,不忍心讓我一個女孩子深夜自己回家。”
“昨天太晚了,我就把隔壁房間讓給齊總住了,嫂子,對不起,沒想到讓你誤會了。”
我平靜的盯著她:“是嗎,那你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紅斑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蚊子咬的。”
姚詩柳臉色蒼白,慌忙的捂著脖子。
可這動作在我眼裏,顯然多此一舉了。
滿脖子的草莓印,可真是愛的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