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是哀求,得到的侮辱就越多。
那股刺人的寒意,現在想想都覺得冷。
我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
盡可能的減少動作幅度,但還是拉扯到了傷口。
傅星池下了狠手,疼的受不了。
我微微佝僂著,死死的盯著傅星池,目光淩厲。
“我誰也沒欺負,倒是自己一直被人欺負,對傅慕安,我問心無愧。”
“至於林昭昭?”
“你們最好是趕緊給我道歉,我心情好就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今天沈家的宴會,是合作招標,而我就是宴會的主理人,得罪了我,你們可沒好果子吃。”
傅星池臉上有些慌亂。
似乎是對我的身份起了疑心。
沈家這顆大樹,誰都想抱。
別說沈家人了,就是和沈家有點子關係的人,她們都惹不起。
眼見傅星池有打退堂鼓的意思,林昭昭有些不服氣,滿眼怨毒。
“你要真是主理人會在這裏撿瓶子?”
“這次主理人是沈家大小姐,沈珍寶。雲知瀾你是撿瓶子撿出幻想了吧。”
“怎麼,在沈家的壞境裏麵呆了幾小時,就以為自己也是人間富貴花了?”
傅星池收起剛剛的慌張,捏著下巴上下打量著我。
“雲知瀾你知不知道,冒充沈家的人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
“還有你目前還沒和我離婚呢,穿這麼寒酸是給誰看,就算為了偶遇我想要重新回到顧家,也應該體麵一些才對啊。”
“雲家的家教,你是一點也沒學到啊,要是你能有安安一半懂事就好了。”
“所以說,你這個從孤兒院撿來的養女永遠都學不會規矩。”
傅星池話音剛落,就從懷裏拿出一張支票。
然後遞向我的方向。
“五年了,你不繼續像陰溝裏的老鼠那樣活著,跑出來惡心人不就是缺錢嗎?”
“這張支票,你想填多少就填多少!”
要說傅星池不在意我吧,他還記得我沒和他離婚,還記得叫我回家給他做保姆。
要說他在意我吧,他甚至不知道我是未婚狀態。
沈家的權勢,一張離婚證算什麼,還真是孤陋寡聞。
原本不想理這些跳梁小醜的。
但是越是忍讓,他們越蹦躂的厲害。
我理了理袖子,推開了傅星池的手。
“我不需要。”
傅星池見我不接,覺得落了麵子,咬牙切齒的開口。
“不是,雲知瀾,你還在裝什麼清高,都窮成這樣了?”
窮?
就因為我剛剛撿了個瓶子嗎?
剛剛整理袖子,現在我整個手腕漏了出來,當然也包括手腕上的玉鐲,
那是沈家人的象征。
男帶龍佩,女帶鳳鐲。
帝王綠在燈光下顯得綠的更加幽深,好看及了。
林昭昭率先注意到鐲子的不尋常,尖叫起來。
“這是沈家嫡係子女的鳳鐲,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雲知瀾!”
林昭昭話音剛落,就上手來搶我的鐲子。
“這種假東西你也敢戴,星池,她肯定是來報複你的,要是被沈家人看見,怎麼可能和我們合作!”
林昭昭見我掙紮又往我臉上甩了一巴掌,諷刺道。
“這種高仿的,你怕是花了不少錢吧,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