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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蕭弈的母親,周雅蘭。
我直接按了掛斷。
很快,家裏的座機響了,保姆接起來,麵色為難地看著我:“小姐,是蕭夫人......”
“就說我睡了。”
周雅蘭的電話,我不用想也知道會說什麼。
無非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質問和施壓。
上一世,我為了討她歡心,在她麵前卑微得像條狗,可她從未正眼看過我。
因為在她心裏,隻有陸知遙才配做她的兒媳。
果然,沒過多久,蕭弈帶著周雅蘭,直接殺到了我家。
“沈靜姝!你給我出來!”
周雅蘭雍容華貴的臉上滿是怒氣,一進門就直衝我來。
我爸媽趕緊攔住她:“蕭夫人,有話好好說,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
“好好說?”周雅蘭冷笑一聲,指著我的鼻子,“她當眾悔婚,讓我兒子,讓我們蕭家丟盡了臉,你讓我怎麼好好說?”
蕭弈站在她身後,臉色陰沉地看著我,眼神裏帶著審視和不耐。
“靜姝,別鬧了,跟我回去給媽道歉。”
他的語氣,仿佛我隻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蕭弈,你憑什麼覺得我是在胡鬧?”
我走到他麵前,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說得很清楚,我們分手了。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蕭弈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大概從未想過,一向對他百依百順的我,會說出這樣的話。
周雅蘭氣得發抖:“反了你了!沈靜姝,你別給臉不要臉!沒有我們蕭家,你們沈家算個什麼東西?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家的公司破產!”
這話說得真熟悉。
上一世,蕭弈為了給陸知遙出氣,打壓沈家時,也是這麼說的。
我爸就是因為公司瀕臨破產,急火攻心,才加重了病情。
我心臟一抽,攥緊了拳頭。
“蕭夫人,”我迎上她淬毒的目光,冷冷開口,“那你信不信,用不了多久,需要求人的,會是你?”
周雅蘭愣住了,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求我?沈靜姝,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再理她,轉頭看向我爸:“爸,明天召開董事會,我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說完,我直接上了樓,將所有喧囂關在門外。
我知道,戰爭才剛剛開始。
而我,早已磨好了我的刀。
第二天一早,我拿著一份文件走進了沈氏集團的會議室。
董事們竊竊私語,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探究和不解。
我悔婚的消息,一夜之間已經傳遍了整個圈子。
父親坐在主位,臉色凝重。
“靜姝,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沒回答,而是將手裏的文件分發給各位董事。
“各位叔叔伯伯,這是蕭氏集團未來半年的項目計劃,以及他們和城西李家合作的底價。”
話音一落,滿座嘩然。
“靜姝,你這東西從哪兒來的?”一位董事震驚地問。
“這不重要。”我環視一周,聲音清晰,“重要的是,蕭家想用這份計劃,在城西那塊地的競標上,徹底把我們沈家踢出局。”
上一世,沈家就是因為在城西項目上慘敗,資金鏈斷裂,才一步步走向深淵。
而這一切的幕後推手,就是蕭弈。
他為了討陸知遙歡心,毫不猶豫地對未來的嶽家下了死手。
因為陸知遙的父親,也看中了那塊地。
父親看著文件,臉色越來越白,手都開始發抖。
“這個......白眼狼!”
我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爸,別生氣。現在我們知道了他的底牌,該怎麼做,您比我清楚。”
父親深吸一口氣,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起來。
“通知下去,調整我們的競標方案,價格就比蕭家的底價高出一百萬。”
會議室裏響起一陣壓抑的興奮聲。
這是一場翻身仗,誰都想打得漂亮。
競標會那天,我陪著父親一起出席。
蕭弈也來了,身邊跟著他的父親蕭振國。
看到我們,蕭弈的眼神複雜,有憤怒,有不解。
他朝我走過來,壓低聲音問:“靜姝,你到底想幹什麼?非要鬧得這麼僵嗎?”
我笑了笑:“蕭總說笑了,商場如戰場,各憑本事而已。”
一聲“蕭總”,讓他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競標開始,過程和我預料的一樣。
幾輪角逐後,場上隻剩下沈家和蕭家。
當主持人喊出蕭家的最終報價時,我看到蕭振國和蕭弈臉上都露出了誌在必得的笑容。
然後,我父親舉起了牌子。
“沈氏集團,出價五億零一百萬。”
蕭振國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猛地轉頭看向我父親,眼神裏全是不可置信。
蕭弈更是死死地盯著我,仿佛要在我臉上盯出個洞來。
主持人連喊三聲,無人再加價。
“恭喜沈氏集團,成功拍下城西地塊!”
掌聲雷動。
我看到蕭振國氣得嘴唇都在哆嗦,狠狠瞪了蕭弈一眼,拂袖而去。
蕭弈站在原地,臉色鐵青,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他一步步走到我麵前,眼底是翻湧的怒火。
“是你幹的,對不對?沈靜姝,你從哪裏搞到的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