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中草藥,驚惶道:「你們是誰?怎麼亂闖別人的屋子?」
李承揮手讓隨從先退下,定定瞧著我:「姑娘,冒昧了,能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我說我叫輕輕,輕同柳絮心的輕輕。
李承抬手遮住我醜陋的那半張臉,臉上充滿激動與失而複得的喜悅。
「連名字都這麼像,輕輕,你願不願跟孤回宮,當孤的寵妃?」
我當然願意。
李承為我打造半張薄如蟬翼的純金麵具,讓我戴在臉上不準拿下來,大張旗鼓把我帶回王宮。
他封我為夫人,居住阿姐曾經的清月殿。
群臣多有不滿,說我來曆不明還居住山中,恐是什麼妖物所變。
李承不以為然,大批的賞賜往我宮裏抬,恨不得把國庫都搬空。
群臣隻得搬出蘇蘭時,她父兄手握重兵,幫李承搶來這江山,是可以分去一半龍椅的存在。
一開始蘇蘭時秉承大度,說李承寵個夫人沒什麼。
可當她看見我就說不出話了。
「娘娘,妾身臉上有東西嗎?」我故作不解靠近。
蘇蘭時猛地後退,震驚盯著我的臉好半晌,而後魂不附體離去。
我賄賂宮人,拿到她的生辰八字,在殿中點燃清香。
夜裏,蘇蘭時驚叫不斷。
她做了半宿的噩夢,連李承都被驚擾,忍著不悅宣太醫。
蘇蘭時卻說太醫沒用,得找太祝驅邪。
太祝魏良連夜進宮,稱蘇蘭時是被妖物衝撞才噩夢連連。
妖物矛頭自然指向我。
李承大發雷霆。
魏良卻跪地,頂著被砍頭的風險進言,我是不是妖物所變,他一測便知。
蘇蘭時也捂著心口勸:「君上,輕夫人若真清白,測一下怕什麼。」
李承憤怒剜了她一眼:「別以為孤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清清已經死在你手上,孤不會讓你再動這個輕輕一根毫毛!」
他動不了蘇蘭時,就要當她的麵斬了魏良。
關鍵時刻,我跟著宮人到場,柔柔弱弱往地上一跪,眼裏卻透著倔強。
「君上,輕輕不是妖物,願意接受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