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伸出手指著在旁邊裝模做樣的林欣欣。
「知晚姐。」
林欣欣一個箭步衝過來,攔在我麵前。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提這個遊戲的。」
我冷眼看著她。
「知道錯,那你就滾開啊。」
她眼裏的淚水打著轉,楚楚可憐地望著我。
「知晚姐,今天是你和阿耀哥的大喜日子,該走的人應該是我。」
她嘴上這麼說著,腳底卻像長了釘子紋絲不動,虛偽的嘴臉讓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我懶得跟她廢話,抬手準備將她推開,還沒接觸到她,她尖叫一聲,直直地朝著地上摔去。
江澤耀的怒吼聲在我耳邊炸開。
「沈知晚,你他媽瘋了。」
他一個箭步衝過來,穩穩接住林欣欣。
「欣欣好心好意你竟然動手推人?你的教養呢?」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推她了,江澤耀,你看不出來她在演戲嗎?」
江澤耀根本不理會我,對著旁邊的兩個伴郎使了個眼色。
「把她給我弄到床上去,摁住。」
我還沒反應過來,兩個伴郎就上來把我摁在了婚床上。
其中一個伴郎用膝蓋死死地壓在我的後腰上,鑽心的疼痛傳來,我的腰像要被壓斷。
我帶來的伴娘都被江澤耀帶來的接親隊攔在門外,我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林欣欣依偎在江澤耀懷裏,柔聲開口。
「阿耀哥,算了吧,別這樣,知晚姐會受傷的,我們不玩了,我去跟姐姐道歉。」
江澤耀心疼地撫著她的頭發。
「他們有分寸的,你啊就是太善解人意了,才會被欺負。」
他安撫好林欣欣走到床邊,語氣裏全是施舍。
「沈知晚,我不蒙眼睛了,我盡快猜完,我們盡快去酒店,這樣總行了吧?」
他轉身就從林欣欣手裏捏起第一條粉色內褲,放到鼻子下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周圍的人發出不懷好意的哄笑聲。
「這個上麵的體味是欣欣的,我一聞就知道了。」
他又勾起第二條丁字褲。
「這個肯定也是欣欣的,隻有欣欣才這麼性感大膽。」
他把那條內褲繞在手指上轉了一圈,目光輕蔑地投向我。
「不像某些思想老土的人,還活在舊社會。」
他指著最後一條。
「用排除法,那這條就是沈知晚的了。」
林欣欣立馬漲紅了臉,嬌嗔著用拳頭捶打江澤耀的胸口。
「阿耀哥你壞死了,你怎麼忘了呀?」
「這是上個月你來找我玩的時候,說不想我穿的那麼性感,特意給我買的呀。」
上個月。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
上個月,我為了我們婚禮的各種細節,忙得焦頭爛額,腳不沾地。
而江澤耀,永遠都用工作忙、要應酬做借口,甚至挑西服都沒到場。
原來,他所謂的忙,就是陪著林欣欣。
我停止掙紮,緩緩地抬起頭,笑出了聲。
江澤耀被我的笑弄得一愣,皺起了眉。
「你笑什麼?」
「江澤耀,你知道嗎?」
「你錯過了一個能讓你下一代下下一代都不用奮鬥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