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停後,我們回了家。
小孩拎著破布袋子一樣的書包去上學,而我將房子裏從上到下觀察了一番。
這屋子臟亂得很,隻有廚房和外麵的一小段走廊是幹淨的。
在廚房門口的木箱子裏,我找到了那孩子的衣物以及幾本書。
衣服每一件都洗到發白,縫縫補補又重新穿上。
從書上,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宋清柏。
很好聽的名字,相比給他起這個名字的人一定很愛他。
隻是,最終不知怎麼,這麼好的孩子就落到我這個惡毒後媽手裏了。
箱子後麵是個折疊的床,拿出來一看,上麵隻有一條單薄的被子。
這樣的被子很難想到是怎麼熬過冬天的。
我忍著惡心,把屋子裏的垃圾都收拾幹淨。
之後,問了周圍的鄰居,把屋裏雜七雜八不太用得到的東西全賣了,勉強換了一點吃的和五金。
這點吃的根本撐不了幾天,更何況宋清柏這個年紀還正是飯量大的時候,需要好好補補。
收拾好家裏後,我坐在板凳上,扣著手指想出了接下來的規劃。
還要多虧我大學的時候在蛋糕店打過一段時間的工。
這個年代正是經濟快速增長的時候,西式蛋糕這種玩意還算新鮮,大家也願意為此消費。
而且這東西成本高了能做,低了也能做。
這個年代的人們還沒有減脂的概念,簡單的款式也能吸引眼球。
說幹就幹。
我用手頭現有的材料做了一些簡單的小蛋糕,各個巴掌大。
拿盒子裝著,拿到了市場女人和小孩的地方去。
也多虧了這時候已經是改革開放後,下海做生意的浪潮裏。
不然我這種情況,都怕被抓起來判一個投機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