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梔薇一咬牙。
眾目睽睽之下,膝蓋一彎,跪在許諾麵前。
“許諾小姐,剛才是我太衝動,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讓我弟弟繼續治療吧。”
許諾快步上前將梁梔薇攙扶起來。
眼神譏諷。
“學姐,你這是做什麼呀,醫院本來就是救死扶傷的地方,怎麼會為難患者呢?”
梁梔薇努力讓自己不要在意別人異樣的目光,權當為了弟弟。
好在梁知南最後還是回到了病房。
醫生告訴梁梔薇,三天後就可以進行換腎手術。
梁梔薇也鬆了一口氣。
等手術做完,她就帶著梁知南離開這座城市換個地方生活。
與秦墨寒,再也不見。
手術前一天,梁梔薇來到醫院看梁知南,在病房門口聽到裏麵傳出刻薄的笑聲。
“梁知南,趕緊跪下學狗爬兩圈,再叫兩聲,識相一點,要是諾諾的追求者們鬧起來,怕是你姐姐到A大實驗室進修的資格也保不住了,哈哈哈......”
梁梔薇隻感覺此時的血液全都湧到頭頂。
她憤怒地推開病房門,隻見梁知南被幾個女生圍著。
四肢著地在地上艱難地爬著。
梁梔薇掃視一周,目光定格在許諾的臉上。
衝過去揪起許諾的頭發,照著臉扇了兩道耳光。
“你喜歡秦墨寒,我可以退出成全你們,可是你為什麼要為難知南!”
那些和許諾同在舞蹈班的女生頓時花容失色,尖叫了起來。
她們本就隻敢欺辱虛弱的病人,麵對此刻猶如修羅在世的梁梔薇,竟然沒一人敢上前勸阻。
“梁梔薇,你做什麼!”
憤怒的男聲在身後響起,大家都回頭看去。
沒人注意到許諾臉上閃過的得逞。
“要不是外麵下雨,想著你沒帶傘我來給你送傘,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惡毒。”
他上前推開梁梔薇,將許諾緊緊地護在懷裏。
梁梔薇抹了把早已幹涸的眼淚,上前扶起梁知南。
“秦墨寒,你在指責別人之前,從來都不了解發生了什麼嗎?”
話音剛落她就後悔了。
在場除了粱知南,其餘都是許諾的閨蜜。
不出所料,除了梁知南。
其他女生都像事先約定好一樣,七嘴八舌地解釋自己是跟著許諾來慰問同學。
許諾卻莫名其妙地挨了梁梔薇幾耳光。
秦墨寒憐惜地看著許諾通紅的臉頰:“我帶你去給醫生看看。”
隨後,他森冷的目光撇了眼梁梔薇。
“我答應了許諾給她補習功課,最近不回去了。”
往常秦墨寒和梁梔薇鬧矛盾時,就會夜不歸宿,等著梁梔薇主動認錯。
可這次他已經出了病房門許久。
梁梔薇都沒有追上去。
所有人都離開後,梁梔薇心疼地摸了摸梁知南的臉。
“別怕,有姐姐在,不會讓她們傷害你的。等明天手術結束後我就帶你離開這裏。”
梁知南懂事地點點頭,眼裏的擔心卻怎麼都藏不住。
次日。
梁梔薇守在手術室外,看著閃著紅燈的“手術中”,她盡力壓下心頭的不安。
“梁知南的家屬在嗎?”
主刀醫生急切地走出手術室,將昏昏欲睡的梁梔薇叫醒。
“剛才我讓醫助去取準備移植的腎,可是......跟患者配型好的那個不見了!明明手術前我們都檢查過沒問題的。”
“存放腎源的組織庫監控今天在例行檢查,查不出來被誰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