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在嗎?”
顏未央想敲門引起門外安保的注意,讓他們帶她去見司闕。
可釘在牆壁上的鐵鏈長度有限,限製了顏未央的活動範圍,她根本碰不到鐵門。
低頭看了一眼腳腕,她每一個動作都會牽動腳腕的鐵鏈。
鐵鏈磨破腳腕,舊傷未愈,又添了不少新傷。
“顏氏集團因不能清償到期債務,無力繼續經營,今日由法院宣告停止營業,進行債權債務清理的狀態。”
屋外安保的說話聲斷斷續續傳入顏未央耳中,“少爺是真的狠,顏時初畢竟是他的嶽父,他竟然在顏氏集團破產後,直接將顏家的別墅買了,還把顏時初趕出了別墅。”
顏氏集團破產了?
不會的,一定是她聽錯了。
顏未央不顧腳腕的痛,用力往門口爬,可她就是觸碰不到那扇離她隻有半米距離的門。
門外的說話聲還在繼續。
“顏時初被趕出別墅,求過少爺,少爺理都不理,直接叫人把他送到了橋洞,昨夜顏時初就是在橋洞睡的。”
另一個保安接話,“少爺對他這麼狠,就不怕屋裏那位?”
“屋裏那位算個屁,誰不知道少爺真正心尖上的人是莫淺淺小姐。
要不是莫淺淺需要她的血,少爺早要了她的命。”
安保的話像一把把利劍,一句一句插在顏未央心上,將她的心攪得血肉模糊。
爸爸,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怎麼辦?
顏未央焦急萬分,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聯係司闕,求他不要再繼續對顏家下手。
“你說少爺會放過屋裏那位嗎?”
“我要是屋裏那位,我就去死,活人總不會為難一個死人的。”
突然,顏未央將視線落在了桌上放著的水果刀上。
對,隻要她死了,司闕就會放過顏家,放過爸爸。
隻要她死了,爸爸就不會繼續被司闕侮辱,她也不用再繼續被司闕誤會。
沒有絲毫猶豫,顏未央拿起水果刀,對著手腕處,狠狠割了下去,血一點點流逝,染紅了她穿著的白色紗裙。
好痛。
刺鼻的消毒水味熏的顏未央皺了眉,睜眼,引入眼簾的是司闕陰沉的臉。
“顏未央,誰給你的膽子自殺?”
他這麼生氣做什麼?
顏未央想,大概是因為她死了,莫淺淺就少了一個移動血庫吧。
“顏未央,說話!”
說什麼呢?
顏未央不明白,司闕想從她這裏聽到什麼話呢?
但司闕的要求,她從來都是言聽計從。
即便不知道司闕想聽什麼,顏未央還是強迫自己出了聲。
“司闕,求你不要為難我爸爸,當初頂替莫淺淺嫁給你,是我的主意,跟他沒有關係。”
說到激動的地方,顏未央從床上坐了起來,“司闕,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不要去傷害其他無辜人,求你。”
“沒用的。”
司闕彎腰,抬手拂去顏未央臉邊的秀發,麵上帶著讓人生寒的冷笑,“顏未央,你沒有資格求我,顏時初注定要為他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不要......”
司闕收回手,站起身,甩開顏未央的手,吩咐一旁的安保,“用鐐銬將她的手拷在床上,別讓她死了。”
顏未央反抗,她是人,不是畜生,他不能這麼將她鎖著。
安保的力氣很大,很快就將顏未央上好了鐐銬。
“司闕,你既然那麼恨我,為什麼不讓我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