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月兩輪天地眼——盧玉長篇小說《燃燒的歲月》
秦朝暉
我們被歲月的流水激蕩、淘洗,許多的時候我們身不由己;我們被時光的刻刀雕琢、刺痛,許多時候我們傷痕累累。有時,細細的想來,誰的生命不是脆弱和渺小呢?脆弱如朝露,渺小如蛾蟻,人生天地一葉萍。但生命的寶貴與奇妙就在於,人能感知自身的脆弱與渺小,人有意誌為生存找尋人之所以為人的理由與信念。活著、活下去,是我們生命的底線;活著,選擇一件或幾件讓生命有內容、有意義的事情去做,這樣,就不枉我們的“過客人生“。”人生天地之間,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這“忽然“,也是一種永恒;這短暫,就是彌足珍貴。
天長地久,人生苦短。人若能設計自己的生命流程,就應該找一件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沉浸其中,並用以消磨和充實歲月留給我們的“空白“,比如“柴米油鹽醬醋茶“,比如“琴棋書畫詩酒花“。耳順之年的我,喜歡古人“治小藝可以通大道“的生命感悟;耳順之年的我,喜歡“不墜青雲之誌“的青年,喜歡“老驥伏棚“的長者。
盧玉兄雖年近古稀,但在北票二小學、北票礦中讀書時,對語文、文學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顆“作家夢“的種子埋下的很早。青年時期,在電台、報刊就發表了許多作品,他的人生閱曆是豐富的,當過地質隊的工人,當過朝陽市化纖總廠的團委書記、廠長,當過朝陽市繩網製品有限公司的經理,朝陽市國資委退休,他發起成立朝陽市賞石家協會………經曆了跌宕的時代變遷,感悟了太多的人生冷暖,他的文學初心不曾改變,最近幾年,他寫劇本、寫散文、寫小說。2023年,他編寫的校園參展劇目《象形欠條》,還榮獲了“遼寧省第九屆大學生戲劇節“的大獎,可喜可賀。
盧玉兄的父母都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的大學生,為了響應國家的號召,來到了北票礦務局工作,寶貴的年華獻給了中國“火紅年代“的煤礦事業,耳濡目染,使他對遼西、對煤礦,產生了深厚的感情。幾多沉澱,幾多思考,使他萌生了寫一部“大作品“的想法,他要用三卷本的長篇小說《燃燒的歲月》,見證一段曾經逝去、但不應忘記的往昔歲月。幾百個日夜的苦思冥想、筆耕不輟,《燃燒的歲月》得以完成。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長篇小說《燃燒的歲月》,故事以新中國成立後來自全國乃至世界各地的精英人才、以大學生路成仁為代表的三代人的經曆為主線,展現了他們落戶偏遠的遼西煤城,發揚“一滴錫“精神,在“四二一四“掘進隊的帶領下,展現了一個群體“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改天換地、勇於奉獻“的精神風貌。這樣的一群人,自己設計,自己施工,建設完成了亞洲第一座千米豎井的壯舉。正是這群人,為新中國建設、為改革開放的偉大事業,譜寫了“驚天地、泣鬼神“的豪邁人生。《燃燒的歲月》講述的是遼西煤城的故事,也是“天遼地寧“的遼寧故事,也是曆久彌新、生生不息的中國故事。
在我的對中國當代文學史的有限了解和對部分長篇小說的記憶中,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是我國長篇小說創作的一個高潮期。這些作品堅持社會主義現實主義創作原則,以滿腔熱憂和質樸的表現方法,返歌了不同曆史時期我國人民艱苦卓絕的奮鬥曆程蓬勃向上的時代風貌,比如柳青的《創業史》、浩然的《豔陽天》等。在這一時期,作家李雲德以飽滿的革命熱情敘寫解放時期東北工業戰線上的鬥爭故事,創作了長篇小說《沸騰的群山》,成為其代表作,也成為了五六十年代東北工業題材長篇小說的典範之作。讀盧玉兄的《燃燒的歲月》讓我想到了《沸騰的群山》。不是說創作成就的比較,我想到的是一種同類題材小說的傳承與發揚,若以這樣的比較進行小說的文本分析,一定會有新的啟示和收獲吧。僅此一點,我向盧玉兄和他的《燃燒的歲月》,表達一份敬意和祝賀!
天道默默,日月為眼。作家戴厚英說過:“結廬在人境,我筆寫我心。”與盧玉兄的交往和交談中,我能感覺到,盧玉兄對文學的熱愛是質樸的、真誠的。他把文學視為他生命中寶貴的一種熱愛與堅守。在一個曆史巨變、激蕩的年代,盧玉兄的對文學的堅守與言說,讓我敬佩與感動。期望與盧玉兄成為人生與文學的同道,攜手同行!
是為。
2024年2月7日於龍翔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