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拳擊手,蹭到傷口很正常。” 我睜開眼,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別人的事。
沒半分掩飾,也沒半分解釋。
他盯著我的臉看了很久,像是在確認我說的是真是假。
見我神色沒什麼異常,他才暗暗鬆了口氣,把溫牛奶遞到我麵前,
“睡前喝杯牛奶,睡得好。”
我接過杯子,指尖碰到他的手。
冰涼的,該是在門外站了很久,才敢進來。
他沒再說話,就坐在床邊,像過去十幾年那樣安靜地看著我。
良久才開口,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明天的生死局,你不能輸。”
“萬一呢?” 我抬眼盯他,突然有些好奇他的答案。
“萬一我走不下賽場,你會怎麼樣?”
他的眼神瞬間慌了,像被戳中了最害怕的事,喉結滾動了好幾下,才艱難地開口,
“沒有萬一,棲雨。”
他呢喃著,伸手想碰我的頭發,卻又停在半空,
“不會有萬一,我相信你。”
我扯了扯嘴角,沒再追問,“好,我不會輸。”
他明顯鬆了口氣,又坐了會兒,才輕輕帶上門離開。
我握著那杯還溫著的牛奶,沒喝,直接放在床頭櫃上。
次日清晨,我換上拳擊服,對著鏡子理了理衣領,確保自己看起來利落。
人聲鼎沸的賽場上,隻有拳台中央的燈亮著。
觀眾下了注,幾乎都是壓我這個不要命的東西贏。
池鬱風帶著時薇坐在視野最好的位置,腦門不由得出了冷汗。
時薇勾著唇,眼中閃過陰毒。
桑棲雨,這一次,我要讓你再也爬不起來!
比賽開始。
對麵190 的泰森勾著唇嘲諷,“不知死活的女人。”隨即狠狠一拳衝過來。
我腳步未挪動半分,頓時吐出一口黑血。
“桑棲雨!”池鬱風呼吸頓住。
周圍人的歡呼聲停下,麵麵相覷,不明白我為什麼不還手。
我眼前發黑。
不是不想還,而是頭太疼,這種萬蟻噬骨的痛,讓我根本抬不起手。
我看著台下站起身,神色驚慌的男人,竟然莫名多了種報複的快感。
不是他當初說,不讓我還手的嗎?嗬......
池鬱風目光死死看著我,一字一頓,“還、手!”
我擦了擦唇邊的血跡,卻注意到泰森右手拳擊套下隱藏的尖針!
“泰森,你竟然敢用暗器。”我看著他,驟然卷起風暴。
他動了動手,“你死了,誰會知道!”
“桑棲雨!躲開!”
池鬱風心神俱裂,他看到了!
看到了泰森那畜生手套下的暗器!
下一秒,泰森朝我揮起的拳頭帶著疾風,陰鷙無比。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