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個小時後,蘇慕白衝進地下室,滿臉的驚慌失措。
他想抱住薑嫋嫋,卻被她歪頭躲過。
她衣衫不整,渾身數不清的傷痕,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像個沒有生氣的玩偶娃娃。
蘇慕白的心一揪,喉頭哽咽,他軟下聲音問:“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薑嫋嫋扯了扯唇角:“還用問嗎?蘇慕白,你看我現在這副樣子,像是有本事欺負薑檀二十多年的樣子嗎?”
蘇慕白下意識的替薑檀開脫:“阿檀不是這樣的人......”
薑嫋嫋懶得和他辯論,開門見山說:
“你過來,不是為了救我吧?”
聞言,蘇慕白皺緊了眉頭,下意識避開眼神,拿出一份和解書:
“嫋嫋,就算阿檀做了再多的錯事,她也是你的姐姐。況且,你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對你姐姐起訴嗎?”
“簽了吧,簽下它我就會把你救出來把你送去加拿大讀書。”
他默了默,隨後補充說:“我會給你想要的,定期會去看你,給你一個孩子,隻要你不鬧到阿檀麵前。”
薑嫋嫋直接氣笑了:
“你是想讓我做你的情婦?蘇慕白,你真是薑檀的一條好狗!誰稀罕生你的孩子!”
“倘若我就是不願意呢?”
蘇慕白臉上晦暗不明,他扯了扯領帶,說不出的煩躁。
那些莫名的情緒在他心上煎熬。
好像一見到薑嫋嫋,他的心就平白無故的空了一塊。
他長長出了一口氣,吻了吻薑嫋嫋的額頭說:“嫋嫋,我也不想這樣的......”
語罷,蘇慕白的助理派人送來了一個電椅。
薑嫋嫋腦袋嗡的一聲,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幾個人把她綁在電椅上,得到蘇慕白的指令後,直接拉下了電閘。
薑嫋嫋整個人痛得抽搐起來,電流流淌過四肢,連呼吸都是徹骨的疼。
助理和薑嫋嫋很熟,此刻手顫抖著,眼眶發紅。
趁著蘇慕白出去透氣,助理帶著哭腔對她說:“我真是看不下去了,薑姐,蘇總他一定會後悔的,一定一定......”
薑嫋嫋想,他會後悔嗎?無所謂了。
蘇慕白抽完一支煙回來,還未開口,就聽見薑嫋嫋極度虛弱的說:“我簽,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明天幫我辦好出國的手續,把我從這裏帶出去。”
蘇慕白垂下眼瞼,情緒複雜的對她說:
“好,我本來就想帶你出去的。嫋嫋,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隻是嚇嚇你而已。”
"我......我好像有一點點愛上了你......我對你不是沒有感情......我會經常去加拿大看你的。”
然而,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薑嫋嫋已經痛暈了過去。
蘇慕白心口一窒,慌忙的確認薑嫋嫋還有呼吸後,怒聲對一旁的手下說:“我不是讓你們給她打麻藥,用最低檔電量了嗎?怎麼會暈倒?”
手下麵麵相覷,低聲答道:“是檀姐知道後吩咐我們的。”
蘇慕白一愣,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等薑嫋嫋再醒來時,已經是隔天晚上了,蘇慕白辦好了出國的手續,機票和護照就放在她的床前。
回想起那人救下她後,對她說:“嫋嫋,我可以帶你走。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就是要你對蘇慕白徹底死心,留在我的身邊。”
薑嫋嫋那時拒絕了。
不是還沒徹底對蘇慕白死心,而是不信任他。
蘇慕白是人渣,他又是什麼好東西?他主動揭開身份後的每一次見麵,都會戴上麵具,她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
對著鏡頭擺的那個手勢,是薑嫋嫋和那個男人在床上的“安全詞”,隻要薑嫋嫋受不了需要幫助了,她就會對他擺出這個手勢。她當時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抱著最後一絲期望,用了這個辦法。
薑嫋嫋想要的是,把命握在自己手裏。
然而事與願違,薑嫋嫋突然被人從身後迷暈。
迷迷糊糊中,她聽見薑檀笑,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
“你玩兒了她那麼久,就沒動一點真感情?她可是名器啊,真舍得殺了?”
“玩物而已。”
薑嫋嫋拚命掙紮,想要蘇醒過來,可是卻無能為力。
她,到底還是要死在薑檀手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