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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睜大眼睛，哆嗦著想拉住他的手，秦霜霜擋在我和周煜中間。

“教授，這個姐姐好像不想當實驗體了，我們試一下新藥吧？”

她小聲又憐憫地說，“早點研究出來，對瀟瀟姐和0928來說都是好事。”

周煜同意了，我的喉嚨腫脹到再也說不出話，她眼底是深深地得意和炫耀。

那兩個學生過來按住我，拿出針頭要往我太陽穴紮，疼痛、恐懼，我拚盡全力掙紮起來，幾乎就要掙脫開。

“能當我妻子新藥的實驗品，你算是幸運的。”

周煜卻一巴掌扇在我臉上，三句話離不開我，可為什麼我就在眼前他都認不出？

我歪下脖子，徹底失去意識。

斷水斷食又被喂藥，我昏睡了很久。

身上的皮膚都跟衣服黏在一起了，頭發變得稀疏，原本白嫩的手臂布滿詭異的青筋，凹凸不平的皮膚下麵長了瘤疙瘩。

隻要有人來掐住我的下巴，我就條件反射張嘴吞下藥片。

我的肉體不再疼痛，低聲的呢喃從我嘴裏溢出。

“好多人在我身邊，又在我腦子裏飛來飛去，他們想吃我···為什麼還沒人來把他們趕走。”

“新藥排異產生幻覺是正常，她現在對孕反已經沒有大反應了，針水不用再打。”

“教授，我們馬上就要成功了。”

秦霜霜聲音嬌俏，“真好奇她的幻覺裏看到什麼呢。”

“那就用腦電波同屏顯示給你看看。”周煜理所應當地開口。

我被固定在束縛椅上，細小的電流一點點在我的腦海裏炸開。

屏幕上閃現出光怪陸離的畫麵，全是深海罕見生物，模樣都惡心極了，配合著我陣陣沙啞的哀號聲，整個冷白的實驗室顯得更陰森。

那些畫麵就像被抽幀了，幽暗山洞、濃霧雨林、蝙蝠蟒蛇怪異地彈跳出來。

周煜胃裏也跟著翻江倒海，克製住擋住秦霜霜的眼睛。

“別看了，怪嚇人的。”

“你先幫我看，不可怕再叫我。”

他們擋住眼睛就看不到，那我呢？這些東西就長在腦子裏，閉上眼睛看得更清楚了。

無數種藥物在體內發生反應，我的大腦越來越沉，已經分不清真假。

有人拿電鋸在割我的頭，我以為那是現實，周煜摟著秦霜霜撫慰，我以為那是幻覺。

“紋身師好酷啊，我就是個無聊的醫生，每天不是解剖就是做實驗。”

“給我設計個獨一無二的紋身吧，我要告訴全世界周煜喜歡林瀟。”

“隻要林瀟喜歡，我就跟她玩遍全世界的環球影城。”

“林瀟，嫁給我吧，我會愛你一輩子，就像福爾馬林裏的標本一樣，永遠不腐！”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我希望生個女兒，跟你一樣漂亮可愛。”

“什麼紀念日都要過，我很忙沒時間陪你，樓下的公園不夠你逛嗎？”

“懷孕了就先不去工作了，紋身店的環境對胎兒不好。”

“我不過就是加班回來晚了，哪有什麼香水味，你孕激素作用太敏感多疑了！”

還有在實驗室的種種場景。

······

我眼前反複閃現過去的畫麵，和周煜相識六年，相愛五年，相伴不過三年，分開不過半個多月，怎麼好像經曆半輩子。

“為什麼0928號的幻覺裏會有瀟瀟的記憶？”周煜倏地站起身。

“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