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帶回警局,冰冷的審訊室卻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方姐給我倒了杯熱水,感受到手裏的溫度,我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一些。
"小蘇,你今晚的行為確實過激了,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方姐的聲音很溫和,"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說。"
我正要開口,審訊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一名警察神色凝重地走進來:"城東商業中心發生命案,死者是宏盛集團董事長。"
我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來了。
方姐皺起眉頭:"什麼時候發生的?"
"淩晨12點05分,有人從28樓跳下,當場死亡。"
我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指節發白。
前世的恐怖畫麵再次在腦海中閃現——鮮血、指控、絕望的父母。
隻是這次我有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這時,沈哲和林晚一身狼狽地衝進警局。
沈哲的襯衫皺巴巴的,頭發淩亂,眼中滿含"痛心":"警察同誌,我們要報案!"
他指著我,聲音顫抖:"蘇淺給我和晚晚下了藥,我們剛醒來就發現她不見了!"
林晚更是哭得梨花帶雨,眼睛紅腫,遞上手機:"這是她留下的信息,她說要去殺了那個毀了她家生意的人!"
我瞪大眼睛看著屏幕上的聊天記錄。
"他就是個敗類,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他不死,我家就完了!"
這些話我確實說過,但被他精心拚接成了殺人預告。
每一句都是我曾對他抱怨時說的氣話,現在卻成了致命的證據。
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不可能!"我猛地站起身,"我昨晚沒和他們在一起!"
沈哲的眼中閃過得意,但表麵上還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淺淺,我知道你最近壓力很大,但你不能這樣啊!我們明明約好了一起吃飯,你卻在酒裏下藥!"
林晚抽泣著點頭:"我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了,淺淺早就不見了!她一定是趁我們昏迷的時候去作案了!"
方姐看看我,又看看他們,眉頭皺得更深:"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蘇淺給你們下藥了嗎?"
"有!"林晚立即掏出一個小瓶子,"這是我在淺淺包裏找到的安眠藥!"
我的瞳孔驟然放大。
那個藥瓶我從未見過,但上麵確實貼著我的名字。
屋外傳來父母焦急的對話。
"警官,警官!"我媽帶著哭腔,聲音裏滿是絕望,"淺淺她不是那樣的人!她從小連隻螞蟻都不敢踩死!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我爸的聲音也帶著壓抑的怒火和深深的擔憂:"是啊,警官!我家淺淺是獨生女,我們從小就把她捧在手心裏,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我透過審訊室的玻璃,看到了他們焦急、痛苦的臉。
媽媽的眼淚已經快要哭幹了,爸爸緊握著拳頭,額頭青筋暴起。
看到他們這副模樣,我的心像被刀割一般。
沈哲在一旁添油加醋:"叔叔阿姨,我們也不相信淺淺會做這種事,可是證據確鑿啊。她昨晚給我們下藥,醒來就發現她不見了,而且她之前就說過要報複那個人..."
"你胡說!"我爸猛地轉向沈哲,眼中燃燒著怒火,"你這個混蛋,淺淺那麼信任你,你竟然誣陷她!"
我媽更是哭得撕心裂肺:"淺淺,媽媽的好女兒,你告訴媽媽,這些都不是真的對不對?你不會做這種事的!"
我努力壓下喉間的哽咽,朝著門口的方向大聲喊道:"爸,媽,我沒事!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我多想衝出去抱住他們,告訴他們所有的真相,告訴他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他們。
可是,我不能。
一旦說出口,隻會讓他們更擔憂,甚至會被認為是胡言亂語。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湧進一大波主播和記者,閃光燈啪啪作響。
"殺人凶手落網了,這個新聞一定很勁爆!"
"聽說死者是宏盛集團的董事長,凶手還是個小姑娘!"
"快拍快拍,這種大新聞不多見!"
記者們的聲音嘈雜刺耳,我的父母被擠到一邊,我媽差點被推倒。
證明我清白的人終於來了!
我急迫的叫起來:"警官,我昨夜12點在綁架京圈首富的狗,全網都可以給我作證!"